王雪琴倒是一邊曬衣服一邊為王小琴辯解道，“小草身子還是太弱了，平時總跟著你和爸也太安靜了些，被小琴這樣帶著瘋玩一通，出出汗也好，至少看起來更像是正常的健康孩了。”
蔣佩蘭淡淡一笑，“你倒是總看不得彆人說你妹妹的不好。”
“哪有，我就是實話實說，你是我們的媽，媽，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聽您的。”
“你這丫頭從小就這樣，最護短，自己在家裡怎麼欺負小琴都可以，可要是彆人哪怕是動她一根頭發絲，你也要幫她討回來。小琴呢，雖然總愛故意氣你，但心底還是對你也最是信賴，從小到大不管什麼事都隻跟你一個人說，你們姐妹能這樣相親相愛，互相扶持，媽很高興。”
“媽，不止我們姐妹相親相愛，就像小琴說的，我們一家都相親相愛呀，媽，我也愛你和我爸，還有大
姐跟二姐，全家人我都愛。”
蔣佩蘭笑道：“你現在倒是學著你妹妹也開始油嘴滑舌了。”
“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呢！”王小琴換了一身衣服從房間出來問道。
蔣佩蘭笑著對眾人說道：“你看看這丫頭，果然是個最小氣的人，彆人一點都說不得她，一說就冒出來了，白天莫說人，夜晚莫講鬼，看來老祖宗們這話說的果然不錯，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背後說人了。”
“那是，要不怎麼有說曹操，曹操就到呢，你們一說我壞話就被我聽到了，以後你們誰也不敢再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吧。”
“我倒不會背後說你，我一般都當麵講你。”
“媽，你剛才和四姐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說我們小時候的事。”
“我在說你四姐，從小到大對你最是護短，不管誰欺負你她都不讓，我記得有一回李家老二長生打了你一下，被你四姐知道了，她追到你李叔家，不管你李
叔和李嬸怎麼說好話都不聽，說李家那個孩子打了她妹妹，一定要還他一下，最後你李叔沒辦法隻得讓開，讓你四姐，進到他家裡，把躲在床底下的長生抓出來打了一拳才肯罷休。那時候你四姐大概也就五六歲吧，你應該才三歲還不到四歲。”
“嘻嘻，我也記著呢，小時候隻能四姐一個人欺負我，誰欺負我她都不讓。我記得有一次我被田建軍打了一下，被四姐看到了，她像一隻豹子似的從幾百米開外的地方衝過來狠狠地把田建軍打了一頓，還大聲警告彆的小孩說你不許欺負我妹妹。
那天早上四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正好還打過我一頓，我生了她一上午的氣呢，看到她這麼給我撐腰了，心裡麵感激得很，決定不再生她的氣了，結果我這想法升起來不到一秒鐘，四姐說完了那句：“你們誰都不許欺負我妹妹的話之後，接著來了一句：隻有我一個人能欺負她。”然後我毫無準備地就被她一把給推進旁邊的泥溝裡了，我當時還聽到你對那幫人說：“看到沒有。”四姐，那一刻我差點沒想跟你拚命。”
王小琴這時候說起自己記憶童年的往事，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對王雪琴的怨懟之情，隻覺得又有趣又好笑，但心裡還是不平地忍不住帶著笑瞪了王雪琴一眼，問道：“四姐，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啊，還有這事？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小琴，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你，肯定是你做夢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