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弋哼一笑，總算露出一副寬宏大量的表情，“算你還有的良心。”
“我…”王小琴看著自己手上被奏戈弋仍過來的毛巾一時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深吸一口氣，算了，這大少爺在家被人侍候慣了，自己就當還他今天幫她們銷貨的情分了。
王小琴站在秦戈弋麵前，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比他矮了好大一截，而那個大少爺還昂著頭揚著下巴大刺咧咧地站在那裡，她忍不住瞪著他道：“你蹲下來一點。”
秦戈弋對上王小琴氣鼓鼓的小眼神，故意用手在她頭頂比劃兩下，得意地說道：“現在知道自己矮了吧
，小矮子。”
“嫌我矮自己擦。”
“彆，小爺我沒嫌你矮，大不了以後我在你麵前多蹲著點。”秦戈弋雖然找回了場子，可見王小琴炸毛，立即乖乖蹲下，“現在我跟你差不多一樣高了，要不要再蹲矮點？”
王小琴冷不丁對上那一雙深遂的眼睛，而那雙眼睛裡此時正映著自己的模樣，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在迷失在那個漩渦裡一樣，她趕緊不自在地彆過頭不看他。
“小琴，快幫我擦呀，我的腿都酸了。”秦戈弋發覺這個半蹲的姿勢如小時候被他老侈罰著紮馬步一樣，久不練了還真有點吃力。
“喔。”王小琴先用毛巾在他臉上擦了幾下，雖然擦掉了點黑灰卻沒辦法把臉徹底擦乾淨，沒辦法，她隻能將香皂抹在自己手心打泡，然後對秦戈弋說：“閉上眼睛。”
秦戈弋這次倒是沒說話，乖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王小琴將打了香皂的手輕輕擦在他的臉上，距離太近他們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少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微微揚著頭任他身邊的少女輕柔地給他擦著臉，金色的夕陽打在少年和少女的身上，為他們渡上一層夢幻般的油畫色彩。
王小琴倒沒有多想，隻專心地對付著秦戈弋臉上頗為頑固的鍋灰，她又不敢太使力，雖然不想把這樣娘氣的詞用在一個男孩子身上，王小琴仍然不得不說秦戈弋的皮膚實在太嬌嫩，她還隻是用手掌去撐，力度稍微重點就在他臉上留下一塊塊紅痕。
而王小琴這輕緩的動作對秦戈弋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他發現自己閉上眼睛之後其他的感覺都變得更加靈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小琴呼吸的聲音，能聞到她靠近他時身上的熱度和馨香，他的腦子裡再次清晰地浮現出剛剛居高臨下站著時從王小琴的領口看到的風景，還有她的手觸摸在他的皮膚，讓他以臉為中心，那種奇怪的感覺彌漫全身，讓他忍不住想要哼出聲來。
秦戈弋即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又期待時間過得慢一點就在他痛並快樂著的一次次對決中，王小琴終於擦乾淨了他臉上的鍋灰，當她退後離開時，秦戈弋發出
幾不可聞的一聲輕歎，也不知是失望還是輕鬆。
王小琴發現自己將秦戈弋的臉擦得通紅，不由得有幾分罪惡感，她將洗乾淨的毛巾放到他手上，難得輕柔地說道：“你自己用毛巾再擦擦吧。”
秦戈弋睜開眼，看到王小琴的背景，嘴角勾起一個帶著幾分邪惡的笑容，這才起身將毛巾蓋在自己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居然聞到這毛巾帶著她的馨香。
秦戈弋滿足而用力地吸了兩口氣，突然鼻子一熱，他悲催地發現自己特麼的居然流鼻血了，這，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他連忙偷偷往廚房的方向瞄去，還好王小琴這會正在裡麵忙著重新燒火，燒好火又開始準備今天晚餐的菜，一時半會都沒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