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嬸衝蔣佩蘭冷哼道：“四嫂你可真會說便宜話，你以為你隨便給幾斤破米弄幾樣破菜的送過去就算是養老人了，你那比打發乞丐還不如呢你，你們真以那麼一個大活人是那麼好養活的呀。現在這老家…老娘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什麼都乾不了，整個人又老糊塗了有時候拉屎拉尿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這些是誰伺候的，這可都是我在伺候，你們誰給我搭過一把手，這些年我們做了多少你們又做了多少，你們以為你們一個月拿點米整點菜去看她一眼就是儘到自己的孝道了，你們想得美！”
“弟妹你就直說今天你是想要怎麼樣吧。”
“怎麼樣，我們能怎麼樣我們最小，自來被你們欺負慣了，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一句多話了，今天我們把老娘抬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我們已經養了這老東…老娘二十二年了，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你們不是自以為自己是孝子嗎，那以後就好好孝順自己的娘呀。”
一旁的三堂哥王有全開口說道：“小嬸嬸，這可不行，我們幾家原本說好了四叔他不要家裡的家當，爺
爺奶奶的養老由我們三家一起承擔，又是奶奶自己要求要跟你們過的，以前奶奶身子骨好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把她送過來，憑良心講她老人家這輩子操心操得最多的就是小叔叔你們家了，現在奶奶動不了了，你們卻想把她甩到四叔家，沒有這樣的道理。”
“什麼叫沒有道理，兒子養老娘就是天大的道理，哪怕是今天皇帝老子來我也敢跟他駁一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假裝好人站出來幫你四叔他們說話，誰不知道你現在在幫他們家做事呢，你拿了他們家的好處呢。你看，這人跟人啊，就是不一樣，我讓你四叔給我們家這幾個侄子找個活，他不願意到我們到他那裡做，卻托人找你找來了，你看看你現在吃他們家的，你跟他們就是蛇鼠一窩，一塊想著欺負我們呢，你真以為他們是什麼好心，這不是拿著錢收買人心呢。”
“小嬸嬸你這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三堂哥現在做的就是在打米廠守夜的活，之前我可是先問過你們的，是你們不接的，我爸才找的三堂哥，這會你又在這說什麼風涼話，有意思嗎？還有三堂哥剛剛說得也沒錯，奶奶這些年可沒少幫襯你們，早些些她能做事的時候你們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付出，現在她年紀
大了在你們眼裡不中用了就想把她當成包袱一樣甩掉，到底誰過分大家都心裡明白，就不要說出來了，免得麵子上難看。”
“我怎麼了我，你說呀，你不就是想說我不孝嗎，行，我還就是不孝了，你們不是孝順嗎，要是孝順的話好以後就好好伺候她老人家呀，反正我是不管了，我好賴也侍候了她二十幾年了，隨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王小琴等人聽到王五嬸的話再次目瞪口呆，這人這是完全豁出去，現在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了，他們能拿她怎麼的，一個人一旦一點臉色都不要了那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三堂哥還在王自信講道理期望著奶奶一直最疼愛的小叔能良心發現，王自禮和蔣佩蘭跟王五嬸爭論著一時間竟沒一個人去管被放在地上門板上的王老奶奶。
王小琴對王奶奶的記憶已經很淡薄了，她隻記得自己小時候的情形中有一個模糊而又瘦高的老太太對著她大罵什麼賠錢貨之類的話，後來還是王自禮過來把她抱走的，之後王自禮再去看王奶奶她就再也不願意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