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山心裡盤著,這麼好的人參,他要是收了,又能大賺一筆啊。
隻是不知道佟雪梅能賣多少錢?
佟雪梅見章寒山的目光變了又變,可眼睛卻一直未從人參上離開,又猜到了他心裡所想,幾乎和她預料的沒有什麼差彆。
章寒山識貨,自然也不用佟雪梅多廢話,“老板,您覺得這人參怎麼樣?”
章寒山聽到佟雪梅問,急忙把目光收回,然後將人參輕輕放到桌子上,慢悠悠的說道,“好是很好,隻是也有瑕疵。”
其實哪有瑕疵,章寒山隻想說些缺點,然後少花點錢收。
這其實也是他們收人參的行規,就是不管多好的極品,到他們這,都必須要降一等。
佟雪梅當然知道,想買的都是說不好的。
不過,她心裡也有價位,太低了,她也不會賣的。
雖然她這是無本買賣,可人參是好東西,賣的太便宜了,那不是暴殄天物了?
章寒山悄悄看了眼佟雪梅,然後將人參漫不經心的放到桌子上,“開個價吧。”
他看著是穩如泰山,其實心裡可是緊張呢。
這人參可是頂級人參,佟雪梅對這行非常熟悉,自然知道賣多少錢。
隻是,他既然想賺錢,就要壓低收購成本。
所以,要是佟雪梅出的太高,他一定想辦法把價格壓下去。
佟雪梅感知到了章寒山心裡的小九九,心裡笑章寒山老奸巨猾,但是,麵上卻淡定的說道,“老板,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不開虛價,這棵十二年生的人參,我隻賣一千五。”
“一千五?”章寒山詫異的看向佟雪梅,“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
“老板,我咋能是開玩笑呢,這就是我報的價格。”
“一千五是……最後價格?”章寒山試探的問道。
佟雪梅點頭,“我跟您做生意,自然不報虛價,老板,您要看我的貨,不要覺得我這價格高,一分錢一分貨,這方麵,您比我懂,您說我賣的貴嗎?”
上次賣人參,為了多賣一百塊錢,費了不少口舌。
今天,同樣也是頂級人參,還是賣給章寒山,估計也要費一番口舌。
章寒山眸色一閃,眼珠一轉,看佟雪梅穩如泰山,心裡不禁佩服,“這丫頭年紀不大,卻成熟穩重,一看就像是做大事的人。”
“人參是好的,隻是價格太高!”章寒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我乾這行多少年了,也收過不少人參,你要是信的過我,我開個價,你聽聽行不行?”
章寒山跟山農收就沒有這麼麻煩,也不用使用什麼計謀,也不用講什麼道理。
貨雖然是山農的,可決定權都在他手裡。
基本上是他說收多少,就收多少錢。
隻是遇到一個懂行的,甚至於比他對人參的了解也差不到哪去的人,章寒山感覺遇到了對手。
章寒山不直接降價,他要報價,其實就是在砍價,隻是他們做老板的不像買東西的人,他們有他們的一套理論。
砍價人家不叫砍價,叫報價,聽著就專業的多。
不過,不管章寒山使用他用了半輩子的商業套路,佟雪梅自然都不會上當。
她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不達到她的預期目的,她是不會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