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然後我反手就和小精靈說我們以後隻營業到晚上九點鐘,哈哈。

至於那個女巫?她當然知道精怪的事。

之前她把店鋪租給好幾個人,他們全都變成了「煩人精」的受害者,佩妮——小精靈告訴我,他們幾乎每一位都進了聖芒戈。

那些受害者和我沒關係,但陷害我不付出代價......這不太現實。

於是我把她舉報給了辛格警官。

現在她應該還待在阿茲卡班。

佩妮平時會幫我打理店鋪,所以我不需要經常去看,至於煩人精......反正契約已經成立了,就算九點之後沒有客人,他也沒辦法做些什麼。

九點關門可沒有違背我們的契約。

我也不是讓他完全沒有玩樂的權利,在店鋪關門後還會進去的人多半不懷好意,那種人就隨便他怎麼玩好了。

我推開店鋪的門,看向前台。

佩妮坐在前台的椅子上,戴著一副眼鏡,正翻動著眼前的賬目。她發現了我,欣喜地從椅子上跳下來,繞過櫃台蹦蹦跳跳地到了我身前。

“喔!萊格西,佩妮很高興看到你!”佩妮摘下眼鏡,“是有帶來什麼什麼要讓佩妮賣出去的東西嗎?不管是什麼,佩妮統統可以賣出去。”

“我毫不懷疑你做生意的才能,佩妮。要知道梅森轉讓店鋪的時候可是說過你甚至能讓巨怪花錢賣茶葉。”我說,“我隻是來看一下......我昨天剛回了一趟霍格沃茨。”

“是這樣!佩妮應該猜到的。”佩妮笑著說。

事實上,佩妮在梅森轉讓給我店鋪的時候就知道地穴的事,但她並沒有告訴我。考慮到家養小精靈的性格,也許是梅森的命令......原本出於謹慎考慮,我應該在接管店鋪後給她一件衣服。

我很難相信一個曾欺騙或隱瞞我的人。

但在我提出要讓佩妮自由後,她欣然接受了——然後告訴我,她同樣會幫我打理店鋪,和人一起經營一家店一直是她的夢想。

我後來去調查了梅森的人際關係,確實沒人再能從主人的角度利用這個家養小精靈。

那好吧。

如果是她自身願意且真心這麼想,那也許這樣也沒什麼。

但實際上,因為她沒有接走我給的衣服,現在也並不算自由身。

佩妮很高興為我工作,也樂於這種口頭上的自由與朋友,但從契約層麵出發,她屬於我。

我們對此都心知肚明——但也許佩妮沒想過我也許覺得這種狀態正好。

從契約上來說我是主人,她把我當做朋友而不是主人......而「朋友」對我而言的確是比「主從」更好經營的關係。

另外,回店鋪這邊也並不是看一眼。

就算是有新的貨物要賣,也完全可以用貓頭鷹寄郵件,再跟佩妮問候兩句。

我和佩妮又寒暄幾句,走進店鋪的儲物室裡。

除了魔藥和雜物,還有一些糖果罐一樣的容器。

但它們都是特製的。

我拿起其中一個,輕微搖晃,看向裡麵的物質。漆黑的、煙霧一般飄動,質感卻如同液體一樣的東西。

該怎麼稱呼它呢?我心想。

它是古代魔法的產物,是利用古代魔法將人的情感、或說是心靈的一部分抽離出產生的東西。我很難說它沒有因為抽離產生質變。

伊西多拉去做這件事的時間太短了,再加上守護者們一心想把這件事埋葬,就並沒有對它命名。

我每次去地圖密室都會順便去一趟秘庫,美其名曰檢查和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又或者看看能不能有將已經被吸收的部分退回的辦法。

但事實上,我每次會取出一小部分。

少量的、能直接用容器帶走的一小部分。

伊西多拉的筆記足夠讓我初步了解它,兩年的研究也足夠讓我搞清楚它性質如何。

它基本是無害的,隻是一種能量。但如果短時間吸收大量,很可能會影響情緒與思維。因為伊西多拉當時大多抽離的都是痛苦,所以很容易會帶來一些負麵思維。

隻是少量、約一到兩人份的能量倒無關緊要。也不用謹慎到福靈劑那樣幾年一用,但間隔一兩個周還是得有的。

如果她當時會抽取一些快樂或驚訝,也許在人吸收時也會有響應影響。

這兩年我斷斷續續取出許多,一部分慢慢吸收,另一部分是研究。

伊西多拉是對的,古代魔法的這種使用方法的確可以幫助彆人。既然情緒的能量能夠抽離,那麼魔法也能——許多魔法需要強烈的情緒來驅動。

那麼理所當然,詛咒也能。

但她沒有研究透就急不可耐地去選擇「拯救」自己的父親。

原本守護者們也沒打算用很極端的處理方式來對待伊西多拉,巴卡爾教授在去她家探訪的時候發現伊西多拉的父親變成了一具沒有反應的空殼,才在後來連帶發現了她抽取學校學生的情感。

再後來,才覺得去找她談談。

而伊西多拉的態度又格外激烈,他們彆無他法。

但那並不是古代魔法的錯誤,是伊西多拉的方法不對。

我將她的筆記吃透才找到了問題所在。

人的心靈與情感是有能量的,古代魔法的牽引能讓他們化為實質並被取出——但心靈就像一個瓶子,古代魔法撬開瓶蓋,能將痛苦取出,彆的情感也同樣可以。

伊西多拉通過研究坐到了打開瓶蓋——

但她忘記了蓋上蓋子。

於是她的父親變成了一具空殼。

我將自己的部分研究分享給了塞巴斯蒂安,畢竟......

“很好,所以這種能力完全可以用於抽離安妮的詛咒。”

塞巴斯蒂安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很高興。

“但看樣子教授們是肯定不支持這種用法了。”

畢竟就算安妮不想見他,他依然擔心著詛咒的事。

“他們隻是畫像。”我那時候是這樣說道。

霍格沃茨現任的教授們根本不懂古代魔法,也不清楚伊西多拉的事。

而守護者們隻是畫像,他們除了看和說,什麼也做不了。

隻要瞞得夠好,什麼都不會發生。

就像塞巴斯蒂安使用不可饒恕咒一樣。

“其他人沒有資格來評判我該如何使用這種——”

我說。

“我的......力量。”

塞巴斯蒂安肯定是不會對我的看法或做法有意見的,倒不如說他對此支持得很。

但要是奧米尼斯聽到這種說法肯定會露出頭痛的表情。

理論上的問題其實都解決得差不多了,隻差實踐,隻差徹底抽出安妮的詛咒。

也許我應該先做一些實驗,規避一下可能存在的風險。

得用生物做實驗才行,最好是人。也許可以詛咒一名黑巫師然後又把詛咒抽出來,我對詛咒現在也算精通。

我得再去找找有沒有偷獵者或黑巫師與妖精們的窩點,或者乾脆想辦法讓塞巴斯蒂安找找關係或我自己撒個謊和韋斯萊教授說一下,去一趟阿茲卡班「看望」一下那些犯人。

人選也挺多的,把店鋪賣給我的梅森就不錯。

“叮鈴——”

在我還在思緒中時,門口的鈴響了。

我將容器放回架子上,在用布蓋起來後順便施加了一道保護咒語,麵色如常地離開儲藏室,看向走進門的客人。

我瞧見了一個赤褐色頭發的小巫師。

喔。

我心想。

是偷跑來霍格莫德的小格蘭芬多。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