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製咖手裡保護女兒5(1 / 2)

女兒的眼淚是無敵的。

在衛詩語的眼淚攻勢下,葉棠暫時延後了搬出衛家的計劃。正好原主的信用卡賬單這時候也到了葉棠的手裡。

原主和衛衍結婚前為了斬斷和原生家庭的關係,把最後的存款全給了家裡。不算上衛衍給原主隨便花的那張的信用卡,原主真是一窮二白。她就算是被人盜了電子錢包的密碼,恐怕盜她密碼的人也會因為賬戶餘額不足而轉不出哪怕隻是一百塊。

放下長長的賬單明細,葉棠開始整理原主的東西。包括原主手機裡那些購物APP的訂單。

還沒有到貨的包啊、鞋啊、帽子啊、衣服啊、裙子啊、化妝品啊……葉棠全部選擇了退單。已經到了的包裹和還在路上飄的包裹,除了生鮮葉棠一概選擇退運、拒收,並在退運、拒收後同樣繼續退單。

原主衣櫃裡還有很多她一次都沒有穿過的衣服、裙子,或是試了試覺得不襯自己膚色、發型,穿起來不好看就壓箱底去了的各式新品。

葉棠想自己拿著這些東西也沒用,再說搬家的時候當然是行李越少越輕鬆,於是她把不合眼緣的東西一件件地整理出來,九成新以上的全掛二手網站,七成新以下的全讓舊衣回收站的人拖走。

葉棠這一忙就忙過了好幾天,這段日子她和衛詩語的感情又好了不少——天天陪著衛詩語睡,還給衛詩語讀童話故事書,葉棠和衛詩語的感情能不變好嗎?

就是可憐了衛衍,妻子馬上就要變前妻,還忙到沒空正眼看他。女兒變成了妻子的小尾巴,每天都黏在妻子的身邊,一天和親爸說不到十句話。

明明不是空巢老人卻硬生生地在壯年、在有女兒和妻子的家裡嘗到了空巢老人的心酸,衛衍今天也是孤單寂寞冷。

“那先生,我先走了。”

說話的王姨是衛家新請的家政阿姨。她一麵說一麵把圍巾戴起,跟著才穿上又重又厚的毛呢大姨。

“嗯,今天也麻煩你了,王姨。”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先生可是給我開著工資哩!”

王姨灑脫一笑,說罷出了衛家的玄關。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又是引得衛衍心中一陣苦澀。

——他尚且會對家政阿姨禮貌道謝。前麵的這半年,對著每天都給自己做飯、讓家裡看起來一直都那麼乾淨的妻子,他怎麼就想不起來說一句“謝謝”呢?

茉莉對他的感情會被他消磨成這樣,真是他咎由自取。

明知廚房裡有燉著的牛肉,衛衍還是拿出手機,帶著贖罪的心情用手機上的APP點了外賣。

……

衛衍點的外賣很豐盛。他不光點了原主夏茉莉非常喜歡、但很少能吃到的海鮮與和牛,還讓餐廳把主要的幾樣海鮮做成了原主愛吃的辣口。

衛詩語腸胃弱,衛衍從來不給她吃刺-激性的食物。往日夏茉莉做飯隻能按照衛衍的要求往清淡的方向做,家裡一點辣的東西都沒有。偶爾夏茉莉自己買點泡椒、辣白菜之類的小食解饞,還要承受衛衍的死亡凝視——衛衍覺得家裡光是出現這些刺-激性食物都有可能導致衛詩語因為好奇、嘴饞去偷吃。

看著一桌的波龍、和牛、帝王蟹,感覺到衛衍那略帶討好的目光,葉棠心中搖頭。

亡羊補牢或許為時不晚,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多時候斷了就是斷了,沒有什麼再續前緣。

衛衍能記得原主喜歡吃什麼很好,可惜原主的靈魂已經不在這裡。衛衍的示好隻能是無用功了。

滿懷期待地看著葉棠坐下,滿懷期待地看著葉棠開始拿起筷子,最後失望地發現妻子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有意討好有半分雀躍的跡象,衛衍的情緒低落了下去。

叮——

烤和牛在路上耽擱了太久,保溫包又裹得特彆厚實。衛詩語力氣小,又不太擅長用刀,她奮力切肉的結果就是餐刀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衛詩語麵紅耳赤。

葉棠見了撿起餐刀擺在桌角,跟著直接挪到衛詩語旁邊坐下。

她重新拿了把快刀,三、兩下幫衛詩語把肉切成小塊兒,跟著又拿來蜂蜜擠了些在衛詩語的沙拉裡——衛詩語愛吃甜的,但衛衍怕她蛀牙,平時不準她吃糖和零食,也不許她喝飲料。

小孩子少攝入精糖確實對健康有益,但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拘著人不給人甜食吃,彆說孩子難受,大人都會覺得是折磨。

何況孩子的味覺和大人的不同。生菜沙拉吃在大人嘴裡是清甜可口,吃在孩子嘴裡卻是酸澀發苦。也就是衛詩語被養得從小就不會表達自身的感受與想法,這才能不吵不鬨地把難以下咽的生菜沙拉吃下去。

葉棠給衛詩語切肉的動作看得衛詩語心裡暖暖的。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笑意止不住地從嘴角擴散,連一雙眼睛裡都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麵對印象裡最最難吃的食物、沙拉,這次衛詩語不再眼帶掙紮。她毅然決然地夾起沙拉,之後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

這是衛詩語是第一次吃加了蜂蜜的生菜。僅僅是一口,她瘦削的小臉上就綻放出了無疑倫比的亮光。

用裝滿星星的眼睛驚喜地望著葉棠,又往嘴裡塞了些沙拉的衛詩語簡直像隻把兩頰塞得滿滿的小倉鼠。這讓葉棠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衛衍哪裡看過女兒眼裡有星星的樣子?連衛詩語笑容都沒見過幾次的他目瞪口呆,先是眨巴著眼睛去看女兒,接著閉不上嘴巴地再看葉棠,衛衍連自己筷子上的八爪魚掉了都不知道。

叮咚——叮咚——

衛衍本想說些什麼,然而不等他開口,門鈴已經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王姨?她落東西了?”

拿紙巾抹了抹嘴,衛衍起身去玄關開門。結果出現在可視門鈴屏幕上的不是王姨那張和藹可親的臉,而是衛衍的兩個兄弟。

“衛衍,開門。”

鏡頭裡胡子拉碴滿身匪氣的衛昌仰著腦袋,手指不停地又按了幾下門鈴。被衛昌摟著肩膀,顯見是被拖來的衛池則低著腦袋,像是恨不得鑽進地裡去。

衛池也就算了,衛衍是一百八十個不願意給衛昌開門。奈何衛池是他弟弟,衛昌是他哥哥,隻要他還姓衛,他怎麼都得給兄弟擦屁-股。

“門我可以開,但是你說話的聲音能不能小點?如果你嚇到我老婆和我女兒,我會馬上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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