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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處理好酒店安保人員所報送的可疑情況。
那是一支外國狗仔隊伍,跑來這裡是打算偷拍聯邦女帝的酒店生活。
除了被逮到的勘察路線的幾人,他們甚至還租下了附近區域的廣告飛艇,打算在飛艇身上安裝攝像頭,全天候拍攝女帝所在的那一層。
當沈寒黑著臉告訴他們行為違規的時候,領隊的男子還特彆囂張。
他揚著脖子大喊:“這是公共場所,你們無權禁止拍照!”
沈寒瞅著他那造型新穎的眼鏡,先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而後出聲:“你所戴的眼鏡型號為Bg,支持無線音頻,集成了攝像頭和麥克風,用於捕獲視頻。”
“在我方警員亮明身份後,你也未曾停止拍攝,我有理由懷疑你涉嫌間諜行動。”
說完,她將這件事轉交給身旁的其他同僚,自己則轉身回了酒店。
白鷺酒店,女帝會客室。
新一批的到訪人員還未抵達,江心悅已是提前就位了。
她剛剛踏進會客室,就瞧見顧君婉正坐在椅間蹙眉思索著什麼。
江心悅不敢打擾,輕手輕腳地挪到工作區域,衝著寧希幾名隊友點頭打過招呼後,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了動作。
顧君婉垂眸思索片刻,而後抬眼望向了許昭:“剛才李伯夫婦來訪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驟然對上自家女君那充斥著威嚴的金色瞳仁,即便是常年跟在她身邊的許特助,也不禁感覺到了一絲心悸。
許昭穩了穩自己心神,認真回複:“我沒感到有哪裡不對,陛下您是察覺出什麼了嗎?”
顧君婉將目光移到書桌上的真柏盆栽:“他們沒有隻言片語提及有關於一年多前那場政變的任何信息。”
“但所有來到這間會客室的各路群體,都不曾完全避開那件事,他們或尷尬,或遺憾,或惶恐,就算嘴上沒說,他們也會以神態及舉動來表達出些許態度。”
許昭想了想,說:“或許是李老先生特意避開那個話題的呢?畢竟在那場政變之前,每逢年關,他拜訪的都是您一家子人。”
顧君婉螓首輕搖:“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奇怪,論起輩份,連母親都會稱他一聲張叔,經過這一係列的變故,他們今天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
兩人正說著,沈寒推門走了進來。
她心裡有些好氣又好笑,本來打算悄悄給自己的Omega講講之前遇到的那些外國狗仔的,進門後發現氛圍有些肅然,便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室內還有彆的護衛成員,沈寒不方便直接詢問顧君婉,於是逮了個空檔問向許昭:“怎麼了?是早上哪個環節進展得不太順利嗎?”
許昭指了指書桌上的盆栽:“你剛才出去了不知道,有個退休的老乾部給陛下提前送了新年禮物來,陛下覺得那兩人表現有些問題,卻又沒理順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咦?那盆栽..”
沈寒自顧自的抬腳走到書桌前,瞧著那造景手法,隱約間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顧君婉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自己的Alpha:“沈隊長對盆景藝術有所了解?”
有了對方的搭橋,沈寒索性弓著背將腦袋湊到桌前細細打量。
看著看著,她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
心說:尼瑪!這不是我在穿越之前島國某個藝術流派所特有的風格嗎!
在這個星球上,沈寒知道有個名叫瀛國的地方跟自己記憶裡的島國有些類似。
但若是探究細節,兩者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差彆。
她知道,那個名為瀛國的國度,與周邊國家的外交關係都不是太好。
聯邦民眾在很多方麵對瀛國的接受度也不高,更談不上什麼了解了。
“這盆栽是從誰送來的呢?我覺得好像有點問題,能讓我檢查檢查嗎?”
對於自己Alpha提出的這個要求,顧君婉自然不會拒絕。
小小的常規流程走完之後,沈寒便側身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隊友及警衛們。
“你們都去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乾擾。”
兩名警衛應聲稱是,當先離開了會客室。
寧希與另一名知情護衛表麵亦是依令照做。
心裡卻酸溜溜的:嗬~隊長現在都能熟練使用這一招了!女君也不管管,工作時間禁止親熱啊!
江心悅悶頭往外走,消失得就跟進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許昭略作猶豫,推著眼鏡看向沈寒,以僅有她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詢問:“我也需要出去嗎?”
沈寒瞧著屋內眾人的反應,哪會猜不到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對許昭說:“你不用出去,我真的是要說盆栽的事。”
想了想,她又扼腕歎息著出聲:“年輕人,你們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啊!”
許昭嗬嗬一笑,將視線移到自家女君身上,不再去搭理那個戲超多的Alpha。
心裡衝著顧君婉大喊:陛下,您的狗子真該好好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