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衛最後竟然命令許特助攆我走!她以為她是誰呀!’
‘不就是在女神身邊做保鏢嗎,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曹子坤知道護衛隊也會來參加這場盛大的晚宴。
在下午的時候,他已經在好幾個同樣迷戀女君的追求者那裡給對方上了眼藥。
為了成功激起矛盾,曹子坤把自己收集到的資料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那個護衛隊長總是借著工作之機去冒犯女君,夏天那會,女君去災區慰問,遇到爛泥路過不去,她竟然背著對方走!還故意走得特彆慢!”
“還有!我聽人說,有一回護衛隊護送女君去前女帝的居所,當時北部指揮官還沒下台,她居然一邊工作一邊玩手機,根本不把女君的安危放在心上!”
一眾情敵:“!!!”
尼瑪!這也太過分了!
仗著有軍功在身就可以對女君不敬嗎?
這會兒一瞧見沈寒,曹子坤立馬就帶著隊伍走了過來。
這群人都是官宦子弟,平日裡原本是相互鄙視的。
但現在有了一個更討厭的靶子,情敵們頓時就同仇敵愾了起來。
參加晚宴的人又多又雜,沒人會特彆去關注一群年輕小輩的聊天。
隻要不鬨出太大動靜,就不會出現失禮的狀況。
一行人倚仗著自己這邊人多,身份也算是拿得上台麵,穿越宴會廳的時候,鬥誌都特彆昂揚。
可當他們真的走到沈寒近前了,卻又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莫名的畏縮。
眼前那三名身著軍禮服的護衛,氣勢實在是太強了,有點嚇人。
特彆是那個名叫沈寒的隊長。
看上去倒挺溫和的,但那帽簷下迸射出的眸光,竟是鋒利如刀。
眾人再想到對方曾在樹林裡憑一己之力射殺過一整支武裝匪兵的傳聞,心裡就更是不受控製地打起鼓來。
那種仿佛被猛獸盯住的感覺,令他們手臂與脖頸處的汗毛都根根炸起。
曹子坤最先回過神來。
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又清咳一聲,板著臉道:“沈隊長!”
他的出聲,頓時令身邊其他人也從微怔的狀況中脫離了出來。
沈寒收回目光,淡淡出聲:“有何貴乾?”
這是自己老婆的生日晚宴,她不想將氣氛弄得劍拔弩張。
沒有了被‘死亡凝視’支配的恐懼,曹子坤的膽子暫時恢複了一些。
他直言直語道:“沈隊長,我們過來也不是為了惹事..”
話剛起了個頭,就被馬浩宇懟了一句:“惹事?你們有那個膽氣嗎?我瞧你們臉都快嚇紫了。”
曹子坤斜了他一眼,沒有理,擰著眉繼續望著沈寒開口:“希望你能強化自己的使命與擔當,更好的為陛下儘忠職守,而不要好逸惡勞,又或是做一些超出自己工作職責以外的事!”
他原本準備的話術並不是這些,而是一些夾雜著恫嚇與嘲諷的言辭。
然而,麵對著壓迫感極為強大的沈寒,他壓根放不出什麼狠話,於是就臨時改了口。
曹子坤還是挺雞賊。
他的這番話語,是站在道義的製高點對沈寒進行說教,對方無論是爭辯還是生氣,都算是曹子坤小勝一場!
沈寒想了想,而後朝他道:“你剛剛專注說話的樣子..”
聽到這麼一句,周圍眾人頓時就支棱起了耳朵,打算抓準題眼,才能更好的破解!
沈寒繼續說:“好像地鐵口給手機貼膜的師傅。”
曹子坤:“???”
寧希:“噗!”
馬浩宇:“頂級膜法師?”
跟著曹子坤一同前來的Alpha們麵色一個比一個古怪。
他們心裡覺得有些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聲來。
曹子坤臉都綠了。
正當他搜腸刮肚想著如何反擊的時候,宴會廳正前方突然就變得躁動了起來。
今晚的絕對主角,女君來了!
眾人所在的場地,是一個占地廣闊的無柱式豪華宴會廳。
一盞盞數噸重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下,色澤似珠玉,抬眸望去,仿佛璀璨的星河。
星河之下,顧君婉身著一襲白裙,在唐語材的陪同下緩緩現身於人前。
她的長發微微盤起,利落又不失驚豔。
如天鵝般修長白皙的頸間戴著一串珍珠項鏈,除此之外,並沒有耳環、戒指等其餘飾品,卻依舊美得奪目,令人怦然心動。
顧君婉手掌及小臂皆被白絲手套所包裹,看上去聖潔而尊貴。
她輕挽著自己的Alpha母親,朝著眾人微微頷首,如同畫卷中走出的典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