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碗瓢盆被打翻的聲音響徹整個小院。
夾雜著男子的哭喊以及嘔吐聲,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有人食物中毒了呢。
沈寒拍去自己掌中的灰,走到屋內,喘著氣出聲“他們都站不起來了,你要不要出去親自看一眼?”
中年男子嘴裡叼著的煙還沒有燃到儘頭。
聽到有人在朝自己說話,他猛然抬眼,將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見到來者之後,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這時,剛剛帶路的小弟提著褲子從廁所裡走出。
見到沈寒進了屋,他先是張嘴愣了幾秒,而後快步跑到門邊伸著腦袋朝院子裡張望。
卻見,幾名五大三粗的alha慘兮兮地倒在地上,還有一人捂著腹部在吐。
水泥地上也沒怎麼看見血,但那四人就像是被人捅了一百刀似的,神色特彆痛苦。
帶路小弟當場就迷了。
他扭頭望著高高瘦瘦的沈寒,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詫你剛剛說的是打架隻會一點點還是億點點?
夜場高層自己定下的麵試規矩不能翻臉就不認賬。
沈寒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了今夕娛樂城第三位看場經理。
眼瞧著沈寒與陳小娟離開後。
中年男子這才擰著眉頭道“看來這次是我們太大意了,也不知周諾曼從哪裡挖來的人,看著文質彬彬的,結果是個狠角色!”
……
聽到沈寒一人打翻四個競爭者奪得經理位置的消息時,周諾曼心裡的驚訝絲毫也不比其他人少。
實際上,她邀請對方來做娛樂城的看場經理,更多的是一種衝動性決策。
在聽聞娛樂城這方臨時加了個麵試環節後,周諾曼基本上就沒報什麼希望了。
不曾想,那名叫作沈暖的alha,又一次給自己帶來了驚喜。
周諾曼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理了理思路,而後給助理發去了短信。
查一下沈暖的身份。
準備一部新手機和電話卡,話費一次性充足,待會我就要用。
下午時分,周諾曼帶著人離開娛樂城。
她在車上將新手機遞給沈寒“送你的,我和小娟的電話都存裡邊了,有事你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沈寒麵上適時浮顯出一抹驚喜“這怎麼好意思呢,謝謝周總。”
周諾曼斟酌著言語出聲“沈暖,昨晚我說新接了個項目剛好缺個經理,其實整個事情有些複雜,今夕娛樂城並不是什麼善地,相信這一點你也看出來了。”
“過多的話我也不好解釋,隻希望你能堅持半年,半年後,或許那個地方就會易主,到時候我可以將你調來我身邊做事。”
稍頓,她又補充道“說來咱們也是剛剛認識,我知道跟你說這些挺不合適的,但我現在的真實狀況是缺人不缺錢,你若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向我提。”
“如果你想另尋高就,我也不會攔著,隻是有一點,你彆在背後捅我一刀就行。”
沈寒收起自己的新手機,認真保證道“周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被你對家收買,給再多錢也不會。”
……
當天晚上,沈寒就住在了棲仁公寓。
第二天她就會退掉這裡的房,搬到今夕娛樂城附近去住。
看場經理在非工作時間也會經常去娛樂城裡處理急事。
通勤時間不能太長。
再有一點,沈寒此番的任務是需要從娛樂城撕開一條口子,找到能將周泊新那一派係徹底釘死的罪證。
住在娛樂城周圍,顯然會更方便她行動。
……
有著顧君婉出手,周諾曼那邊自然是查不出沈寒的身份有任何問題。
不僅如此,調撥給沈寒的人手也化整為零地搬去了娛樂城附近,暗中拱衛著他們這位特殊的長官。
沈寒第一天去娛樂城報道,所有的管理人員都故意忽視她。
彆說是歡迎儀式了,就連個常規的引見都沒有。
唯有昨天給她帶路的那個小弟跟在她身邊。
說是分給她做跑腿的跟班,其實是派過來盯著她一舉一動的。
沈寒自然很清楚這一點,但她並不在意。
眼下快要接近中午,喧囂了一夜的娛樂城重歸寧靜。
沈寒帶著自己的跟班小弟四處熟悉場子“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乾多久了?”
小弟笑得一臉恭敬“沈經理,我叫牧澤,你管我叫小澤就行。”
“我來了兩年多了,對這裡熟得很,你有啥事都可以問我。”
兩人正相互套著話,剛走過一個通道拐角,一道男子的喝罵聲就已是響徹而來。
“你他媽把老子說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讓你昨晚去陳少的包廂,你竟敢放鴿子。”
“自己跑來這裡當陪酒公主,還裝個屁的清純?老子就不信你沒被人上過!”
沈寒腳步微微一頓,循聲望去。
隻見,不遠處的舞池區垂手站著好幾個女子。
她們身上穿著頗為性感的短裙,臉上還未卸妝,粉底有些濃厚,卻掩蓋不住神色之中的驚惶。
立於最前方的是一個身形纖柔的oa。
她雙手交疊在身前,垂眸朝著眼前的男子道歉“對不起,衛經理,我昨晚身體不太舒服,沒能記住您的吩咐。”
衛姓經理抬手就甩了對方一個耳光,打得那女子‘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啐了一口,陰陽怪氣地出聲“記不住?那老子現在就讓你長長記性!免得日後在客人那裡失了態,以為咱今夕娛樂城的姑娘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