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曼快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而後緊跟著周銘,踏入了走廊最裡邊的病房中。
瞧著周氏父女的身影消失後,一群等候者立即開始交頭接耳。
“那兩個是什麼來頭啊?他們怎麼可以被請進病房?”
“害,畢老頭你真是退休太久不關心時事了嗎?”
“那是周K集團的副會長,他手底下的項目比較乾淨,這一次才沒有清理到他的頭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這會過來,也改變不了周家的局麵。”
“嗬嗬,李老頭怎麼還是如年輕時那會一樣武斷?”
“他若是舍得割肉,未必就不能爭取到重新上牌桌的籌碼!”
一群從高位上退下來的老頭老太太們,分析起時局,個個都是興趣昂然,倒是將不能探病的鬱悶給衝淡了。
……
進入病房之後,周諾曼當即就有些傻眼。
她腳步頓在原地,就連與父親拉開了距離也沒有察覺到。
她的視線,已是定格在不遠處坐於病床邊的一名女子身上。
那是一名充滿了獨特韻味的年輕女子,青絲豐豔,氣質清冷。
以周諾曼的角度,看不清那女子的五官。
但僅僅是瞧見一個側臉輪廓,已是足以讓人感覺風華無雙!
清冷女子端坐於病床邊的探病椅上,正側頭與立在其身旁的助理說著什麼。
在她身後,立著兩名身穿軍裝的Alpha,兩人腰間都配有槍械。
這一瞬間,周諾曼腦海中似有電光閃過!
什麼人有資格在和平宮內帶著配槍的警衛呢?
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
發現自己女兒居然掉了隊,周銘立即轉身輕咳,將正在出神的周諾曼召喚過來。
在這裡見到女君,周銘並不意外。
他走到距對方還有1米的位置就自覺停下,帶著女兒向女君問好。
顧君婉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邀請來者落座。
她抬眸望向以謙卑姿態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開始詢問對方有關於周K集團的信息。
周銘應答得體,不僅刨析了許多專案組尚未查到的問題,他還一一給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解決方案。
女君在與人談話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
在踏入這間病房之前,周諾曼還告誡過自己要認真觀摩父親的行事。
結果現在她卻無法將心神集中於眼前的談話中。
她總是忍不住要去打量近前的顧君婉,以及倚坐在床頭位置的沈寒。
近距離觀察之下,她發現女君的氣勢更加威嚴。
不是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而是一種上位者自帶的壓迫感。
女君在舉手投足間所顯露而出的優雅與矜貴,極具魅力,完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周諾曼將餘光悄然挪向病床上的Alpha。
那人穿著一身病號服,長發披散於肩頭,眼睛處纏著潔白的紗布。
對方明明什麼舉動也沒有,甚至眼下還是以一副病態在示人,但卻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流連在她身上。
如果不算在視頻裡看到的那些,這還是周諾曼第一次見到沈寒的真實麵貌。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原因,沈寒整個人看起來特彆溫和。
烏發掩映之下,其麵頰處的肌膚顯得尤為白皙。
鼻梁高挺,紅唇飽滿。
女性的柔美壓過了其Alpha與生俱來的力量感,在她身上醞釀出一種更加耀眼的光芒。
突然間,周諾曼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底竟是湧現出想要再靠近對方一些的念頭。
她倒也不是想對對方做些什麼,隻是想要更加仔細地看看那個與眾不同的Alpha。
順便問問對方,傷勢恢複得如何?眼睛有沒有大礙?
而就在這時,正略微垂頭向女君彙報信息的周銘,忽然發現對方的氣場變得冰冷了下來。
他呼吸一滯,仔細思索自己剛才的話語有無問題的同時,也慌忙抬眼去觀察女君的神色。
卻見,女君鳳眸微眯,其內有著冷冽之芒一閃而過。
周銘腦門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女君突如其來的冷意並不是被自己所激,趕忙小弧度地側了側麵龐,目光掃向身旁的女兒。
當他瞧見自己女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病床上那一位時,他的後背頓時汗出如漿!
天呐!自己的乖女這是要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