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硬著頭皮支吾著說:“明天的話,估計得聯邦女帝同意才行,她們好像要去能源基地考察,沈護衛是隊長來著,要保護女帝的。”
兩人坐在橋下的一張長椅上,提心吊膽地望著沈寒落水的湖區。
循聲而來的兵士們正在水中呼喊、打撈,氣氛很是緊張。
而這個時候,沈寒已是憋著一口氣順著湖底潛出老遠。
上岸之後,她憑著記憶直接朝自己所居住的酒店趕去。
路途中還遇見了兩次盤查,確認身份沒問題後,才放行讓她通過。
沈寒一頭濕發不斷地向下滴著水,她的心中亦是大倒苦水。
‘搞什麼啊?公主就這麼閒的嗎?無事可做就去參加宮廷派對嘛,為什麼要跑來堵我啊!’
想到這裡,她又不禁心疼起了自己的老婆。
同樣都是生而尊貴的女孩子,顧君婉卻得年紀輕輕就挑起重擔,為國事操勞、奔波。
同一時刻。
正在赴宴的顧君婉,忽然看見有幾名侍女匆匆走進宴會廳,在各自所服侍的貴婦身邊低聲耳語幾句,又悄無聲息地退離。
她並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可其中一名貴婦人卻主動跟她說起了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
“顧小姐,你的一名護衛不慎落了水。”
“不過你無需擔心,昆蒂娜姬調了衛戍隊伍在湖邊搜救,不會出問題的。”
顧君婉眸光微有閃動,她保持著十分得體的禮儀向對方問道:“消息有說是哪位護衛嗎?是怎麼落水的呢?”
貴婦替眼前身著華麗裙裝的女君添了些香檳,而後才回答:“具體事態不太清楚,至於人麼,據說是貼身保護你的那一位。”
與貴婦客套兩句之後,顧君婉就找了個由頭離開了宴會中心。
她來到會場角落找到許昭:“給沈寒打個電話。”
許昭立馬照辦。
電話撥出之後,另一頭卻始終沒有人接。
“陛下您彆著急,她可能正好有事沒有聽到,我再接著打。”
許昭不知道有關於落水那事,但她能看出自家女君眉宇之間噙著擔憂。
隔了好一會兒,電話才總算是被接通。
聽見沈寒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後,許昭立即將電話遞給了自家女君。
沈寒回到酒店,才剛在浴室裡把一身濕衣脫下,聽見電話鈴聲似乎在響,她又趕緊折返回床榻處。
甩去機身上的水,看見是許昭的來電,她接起電話就開始發問:“怎麼了?是女君的宴會結束了嗎?”
畢竟是特製手機,即便是在水中浸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影響到功能。
電話中,顧君婉的聲音如泉水般流淌而來:“是我,你怎麼樣了?”
雖然顧君婉並沒有提及任何關鍵詞,但沈寒卻知道對方指的一定是自己剛才從橋上栽落湖中的那件事。
她不方便跟對方說是小公主想要假摔所以自己才先摔為敬!
隻道:“你彆擔心,剛才我在一拱橋上遇到了昆蒂娜姬,沒注意到橋側欄杆有些低矮,被絆了一下,掉進了下方的湖中。”
“我現在回了酒店,衝洗一番就能趕去你那裡。”
聽見沈寒的聲音一如往常,顧君婉這才放下心來。
她知道對方摔落湖中這事肯定藏有玄機,不過她也沒有在電話裡多問,叮囑幾句之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沈寒翻開通訊錄,給寧希打了個電話。
她把自己原本要去跟衛戍部隊交接之事安排給對方,而後才安心進入浴室。
王宮宴會廳角落。
許昭雙手接過自家女君遞回的電話,好奇發問:“陛下,剛才我聽到沈寒說她墜湖了啊?”
顧君婉想了想,直接朝著對方輕聲道:“她在橋上遇見了送她山地車的小姑娘,估計是情況特殊避不開,所以自己跳下去了。”
兩人所在的地方畢竟不好提及昆蒂娜姬的名字,故而,顧君婉才會換了個說法。
許昭常年跟在她身邊,一聽就能秒懂。
“我就說嘛,以她的身手還能墜湖?除非是整座橋垮了差不多。”
說著,許昭推了推眼鏡,憂心忡忡地說:“小姑娘身份特彆,說不得也嚇不得,她如果自己不肯消停,這事還挺麻煩呀。”
有關於小公主信息素接受障礙得到有效改善的事情,許昭也是知道的。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表現出對沈寒感興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如果說周諾曼、燕妮、何夢那些人是沈寒所招惹到的桃花瓣的話,那眼下這位克森羅典的小公主確實能算作是女君的情敵了。
就事而論,昆蒂娜姬身份高貴,顏值與氣質都無可挑剔。
由於生長環境太過優渥,小公主骨子裡所透出的可愛與純真極具殺傷力。
同為Omega,顧君婉從不輕易讓人感覺出自己的脆弱。
大多數情況下,她的威嚴與氣場就連高等級的Alpha也比之不上。
而反觀昆蒂娜姬,她那種自然流露出的嬌弱與甜美最能激發出Alpha強烈的保護欲。
許昭相信沈寒不會對彆人動心思,但架不住這事真的很鬨心啊!
正替自家女君煩憂著,顧君婉的聲音已是平靜響起。
“其實也沒有那麼麻煩,我們不方便做的事,那就留給方便做事的人去處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