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城堡的主人弗裡大公見麵自不必說。
自己Alpha被人算計之事,她也不可能就此揭過!
感覺到懷中Omega綿軟無骨的狀態,沈寒心中亦是有些後悔。
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可是剛才那樣的情況,她根本就收不住。
兩人來到克森羅典後,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彼此視線內活動,但身體接觸卻是基本沒有。
乍然受到顧君婉信息素的滋養,沈寒哪裡還能嚴格地克製住自己的欲望。
她就像是誤入沙漠快要渴死的旅人,而香甜的Omega就是能夠解救她的生命之泉。
“老婆,還要塗抹特製香水出去麼?”
“要不然咱們明日一早再去拜訪弗裡大公?”
聽見沈寒的聲音後,顧君婉這才睜開了美眸。
她想了想,暫時沒將自己的一些懷疑告訴對方,隻開口道:“明日就有些晚了,咱們來到彆人的地盤,怎麼也應該去與主人家打聲招呼。”
沈寒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隻是心疼自己的老婆明明都已經很疲倦了,卻還不得不打起精神去處理事務。
這時,兩人所在的臥室房門再度被敲響。
許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江心悅有著重要事情要向您彙報。”
稍頓,又聽許特助補了一句:“她說隻能向您一人彙報。”
一聽這話,沈寒頓時就將掩蓋氣息的香水沾在自己指腹間,而後認真仔細地替顧君婉點在耳後、頸側這些位置。
江心悅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她會挑這個時間來單獨向女君彙報,事情肯定小不了。
諾大的貴賓套房內,除了臥室,其他區域都已沒有任何信息素殘留。
顧君婉穿好鞋後,便獨自去往了套房中的會客室。
沈寒則是與許昭留在客廳等待。
會客室內。
江心悅麵色不安地站在屋室一角。
這個位置的燈光相對要暗一些,似乎躲在這裡能給她帶去些許安全感。
聽到房門被擰開,江心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她從角落的陰影中走出,抬臂朝著緩步而來的女君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過來坐下說吧。”
此時的顧君婉,已經不再是幾分鐘前靠在沈寒懷中嬌軟無力的Omega。
她脊背直挺,鳳眸沉靜而威嚴。
腺體血液中流淌著的Alpha信息素,更是賦予了她一種危險又迷人的吸引力。
江心悅並沒有真的坐下。
她忐忐忑忑地站在顧君婉2米開外,硬著頭皮說:“陛下,我發現這城堡內有覺醒者,他們可能會對您、對弗裡洛特不利。”
她知道想在女君跟前蒙混過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她仍舊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自己能用之前早已熟練的那些說辭來避開對方的懷疑。
故而,她沒有一來就將自己的真實異能和盤托出,隻是用了一種模棱兩可的說法。
她尋思著,如果女君順著自己的話發問,那自己就告訴對方感應到了覺醒者身上的波動帶有殺氣。
然而,江心悅所設計的劇本很快就塌了。
顧君婉怎麼可能順著彆人的思路去考慮問題?
她以一種較為閒適的姿勢靠坐在皮質沙發上。
聽完自己屬下的彙報後,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出聲。
通常情況下,女君在與人談工作的時候都不會表現出任何懶散的狀態。
而眼下她這樣做,除了節省氣力這個原因,更多的是她不想給江心悅太大的壓迫感。
令人不安的靜默持續了整整半分鐘,顧君婉才開始出聲。
她絲毫未提弗裡城堡的事,而是說起了一件往事。
“去年的時候,在第四轄區古思澤商圈,你跟沈寒在巡邏的過程中破壞了克森羅典內奸的伎倆。”
“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在進入咖啡館後,為什麼會摘下牆麵裝飾用的木弓?”
“另外,我記得報告上說組裝武器所用的弩臂、弩機都藏在空調櫃機後的糧食桶內,當時你就躲在那個位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你驅趕著羊駝將其踢翻,從而令內奸意圖徹底暴露於人前呢?”
顧君婉在說話的時候,語氣保持著和緩,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的陳述全都是記錄於報告文檔中的信息,並沒有誇大或是誘供。
然而,這短短數句話落在江心悅的耳中,卻是猶如九天驚雷。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女君其實早就覺察出自己有些問題了。
對方直到現在才道出疑問,一方麵是信任自己,一方麵是對方沒有猜出自己的真實異能究竟是什麼。
眼下,女君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再使用那套‘感應殺氣’的謊言注定是行不通了。
江心悅深深緩緩地吸入一口氣,而後低聲道:“陛下,對不起,之前您召我進入護衛隊那會,我沒有說真話。”
“我的異能並不是在10米範圍內感應出覺醒者的存在,而是..聽見她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