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與同學的交流多了,時代發展了,出現了一些用來解釋某些現象的詞了,但是那些詞還是沒有很準確的描繪出他老大和那個姓顧的小爺之間的奇妙而融洽的氣氛時,徐良少年終於舉白旗了,他大爺的,就是用“溺愛”都不足以簡單而明確的說出老大和姓顧的小爺之間的相處了。
——因為他通過長久的觀察以及這麼多年來的體會,在大事上姓顧的小爺就是一顆菜啊一棵菜!
對此,李權少年很淡定,對於徐良這個常常對著楊明冽與顧家粉團子露出複雜視線和莫名神情的看著挺文氣的少年,他有些不理解,熟悉了之後,他拍著徐良少年的肩頭,沉痛而悲憫的說:“徐良啊,我隻提醒你一會的,不要老是看顧家的粉團子,他除了一張皮還是一張皮。”在徐良那仿佛是流水遇知音的目光下繼續說:“但是,他的那張皮的確很好的,你就彆看多了,你家老大有點顧家粉團子控啊。”
噗……一口血終於在徐良少年的內心世界裡噴出來了,誰要看那那張時不時犯抽、動不動吐出讓人吐血的話的姓顧的小爺啊?老子是對老大與顧小爺間的氣氛感到痛心,感到痛心!啊!
沒人理會徐良少年內心的狂吼,該甜蜜的繼續甜蜜,該淡定的繼續淡定,該過來禍害人的繼續禍害人。
高二,提前開學半個月,年級重組,抽出一個特級班。由每班高一整個學年四次大考的綜合成績的前三組成,全年級二十三個班,去掉這六十九個人中的後麵九個,組成六十人,因為有四個同學不怎麼喜歡這種“特級”的班級而自願放棄,回歸原來班級,而班上也沒有另外添人,就由五十六個人組成。
得到消息,顧雲川很憂傷。本來顧小爺就不是很想繼續呆在這種特彆的班級裡,初中被壓迫兩年就算了,高中還要被壓迫兩年?——小爺才不乾呢!
但是,楊明冽有足夠的影響力啊,有足夠的本事說服那個彆過頭抬起小下巴的傲嬌嬌的小孩啊。所以,在顧雲川睡前想了五分鐘後,睡著了,楊明冽幫小孩理了理被子,寵溺一笑,也去睡了。
次日,那小爺就十分“艱澀”的說:“我想了一晚上,決定還是按照學校的安排來!”
徐良少年聽著,狐疑的看了過去,打死他都不信這小爺能想一個晚上,偏頭用眼神詢問自家老大,在看到自家老大在剝橘子,然後直接遞給某小爺時,默默的扭開頭:來道雷劈死老子吧!
至於新班級的班名,這又是一個讓顧雲川這三個字在新的班級以及科任老師間“聲名大噪”乃至後來傳遍年級,傳遍學校的光輝事跡。話說當初,年級主任左想想由想想,在年級裡幾十位老師的期待下,杯子一放,神情一沉,敲定班名為甲班。
新學期新班級自然少不了自我介紹,因為是按照總的年級排名來的,楊明冽第三個上去了,顧雲川排到了十三,前麵那十幾個人的自我介紹讓下麵本來興致就不高的顧雲川更是沒什麼很好的心情了。輪到他上台時,站在講台上了,顧雲川用那雙桃花眼掃了一圈看著自己的或新或舊的同學以及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老師們,某個語文老師的眼睛亮了,啊呀,傳說中的桃花眼啊!
對於他們那有些或好奇或驚歎的目光,顧雲川很淡定,偏頭看了一眼黑板上大大的“甲”字,垂了一下眼,長長的睫毛劃下再抬起,真真的引人,看著都盯著小孩看的新同學,楊明冽在下麵忍不住的釋放冷氣。
“我叫顧雲川,語文很一般,”下麵傳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某個語文老師默默的垂眼,太打擊人了,偶美好的玻璃心肝啊!顧雲川頓了一下,表示很明顯:小爺語文一般,所以說不來那些長篇大論的介紹。
下麵的同學很給麵子,一陣掌聲起,顧雲川不太好意思的抬起白嫩的小巴掌搖了搖,繼續說:“我的年齡可能比你們小,但、額,我也隻差……隻差四年就成年了!”
不就是十四歲麼,有什麼不敢說的!而且看你的個頭就知道了!下麵的同學們心裡奔騰,但是看著上麵臉上一派“小爺已經不小了!”神色的漂亮可愛的顧雲川,又是給力的一陣掌聲。顧雲川被這熱情的同學們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眨巴了一下大眼,差點萌翻下麵一撥子的人,但是顧小爺接下來的話就讓眾人哽上了一口老血。
“我就說這麼多了,以後相處互相了解。”顧雲川說完,就準備往下走,偏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甲”字,又將腳收回來了,眾人不解,楊明冽彆開了眼,徐良捂臉,李權垂頭,顧雲川繼續:“話說,我真的不是非要說我們班的班名的,這個‘甲’字真的很……唔,就比如說吧,提起班級時,班級甲,真的跟路人甲很相似呐……”
窗外,傳來了一陣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年紀主任腦袋裡回想著“班級甲”“路人甲”,低迷的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