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骨灰樓盤(7)(2 / 2)

路路媽問了女兒的近況,然後主動說了再見:“你跟著月牙哥哥,要聽話,要注意安全,不用再想著媽媽,也不要再來這裡了。”

“萬一我控製不住想你了怎麼辦?”路路扁嘴,掉了金豆豆。

路路媽指了指她胸前的護身符:“媽媽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路路抹掉眼淚,低頭親了親骨灰盅:“媽媽,我永遠愛你。”

她低著頭,沒有看到她媽媽捂著嘴巴無聲哭泣,等她抬起頭,媽媽已經不見了。

路路把骨灰盅放好,聲音帶著哭腔,去牽月伢的衣角:“月伢哥哥,我們走吧,我媽媽要睡覺了。”

玩家們都有點於心不忍,月伢沒說什麼,讓肥肥跟在路路身邊,有個小毛團巴巴地跟著,路路總算好了一點。

出了1202,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風,在樓道裡嗚咽,眼鏡抬起臉,忽然被一張紙糊在臉上。

“什麼東西!”眼鏡本來就高度緊張,心臟都差點炸了。

月伢拿起糊在眼鏡臉上的紙:“是錢。”

眼鏡看著這張皺巴巴的十塊錢,皺眉:“好端端的怎麼吹來一張錢?”

樓梯間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月伢把錢揣進兜裡:“有人來了。”

樓梯間的門被推開,穿著白襯衣的青年出現在他們麵前,看到他們後笑了笑:“你們好,我是物業的,你們是這邊的業主嗎?”

物業?那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月伢挑眉,態度散漫:“有事?”

物業青年笑著遞出幾份調查問卷:“這是我們新出的調查問卷,麻煩填一下,我們會根據你們的需求調整工作。”

“沒什麼想要建議的。”月伢不接。

物業青年收回問卷,彎了彎腰:“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認可,那我先去工作了,再見。”

擦肩而過時,月伢聞到他身上有股酒氣。

物業青年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開始掏口袋,邊掏邊說:“我的錢呢,我的錢好像丟了……”

他回過頭,笑問道:“業主,我的錢不見了,你有沒有撿到一張十塊錢?”

月伢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想起昨晚透過貓眼看到的男鬼,也是穿著一件白襯衣。

現在看來,這個物業青年無論是衣著還是體型,都和昨晚那個參加喜宴的男鬼一樣。所以老爺爺口中的墜樓鬼、昨晚拍門的家夥和眼前這個問他要錢的是同一個“人”。

昨晚擾民,現在還敢出現在他麵前,月伢眯起眼睛:“沒看見。”

聽到十塊錢,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眼鏡緊張地碰了碰月伢的手臂:“月哥,餐館的老板是不是說過……”

月伢瞥他一眼:“噓。”

老板曾經看在肥肥的麵子上給過一個建議:要是有人問他們要錢,彆給。

“真的沒有嗎?我感覺是掉在了附近,”物業青年撓了撓頭,笑著把頭轉向他們:“你們能幫我找找嗎?”

物業青年這一下轉得特彆自然,月伢一時之間都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直到青年的身體倒退著走向他,腦袋像沒骨頭一樣搖晃,他才發現這家夥的腦袋平轉到了背後。

“啊啊!!他的頭!!!”眼鏡一臉驚恐。

[啊啊啊頭扭到後背了!!他脖子上的骨頭是斷的!]

[他是昨晚那個拍門的白襯衣鬼!主播快跑啊啊啊]

[往哪兒跑啊,去樓梯的路被堵住了,電梯還沒來!]

[跑?你們還不了解主播嗎?他不來找主播,主播還要去找他呢]

[這大概就是送“貓糧”上門吧]

物業鬼搖搖晃晃地向月伢走來,一步一個血腳印,每一個動作都扭曲駭人,偏偏他臉上還帶著笑,語氣很禮貌:“我在找一張十塊錢,你能幫我找找嗎?找到錢我就會離開了。”

鬼話連篇,換個人可能就信了。

月伢對物業鬼駭人的長相視而不見,語氣稀鬆平常:“我說過了,沒看見。”

“怎麼會沒有呢,請你們幫我找找吧……”

物業鬼忽然閃現到月伢麵前,脖子發出“哢哢”聲,詭異地往前伸,鮮血淋漓的臉向前伸:“我想要找到那張錢!那是我最後的錢了!”

月伢一步未退,同情地看著他:“你好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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