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奧蘭多閣下。”
林恩謝過他,與艾德琳一同向旁邊走去。
在行走的過程中,艾德琳仍舊驚魂未定,渾身顫抖,雙腿發軟,好幾個瞬間都險些摔倒。
也不怪她如此,畢竟如果說剛才林恩沒有出手,她估計已經命喪當場。
“安科特,你在金影結社的產業中對我們的社員動手是什麼意思……難道血紋結社打算與金影結社全麵開戰?”
另一邊,二等社員奧蘭多,毫不客氣的向高瘦男人質問。
‘安科特……’
林恩默默將高瘦男人的名字記在心中。
麵對二等巫師學徒,安科特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他解釋道:“奧蘭多閣下,我隻是一時衝動。
“而且,我可沒有對金影結社社員動手,我攻擊的隻是一名普通的侍者。”
“普通的侍者?可我聽說的是你在攻擊我們的三等社員,林恩·肯特。”
“我的確與他有所爭端,但我可沒有瘋狂到在這裡攻擊他……奧蘭多閣下若是不信這一點,大可問旁邊的人。”
說著,安科特咬著牙從身上取出10枚初級魔石,頗為肉疼道:
“我願意為我的衝動負責,這是對那名侍者的賠償,同時我也願意承擔翠蔓餐廳的損失。”
說著,他又取出5枚初級魔石。
這幅乾脆利落服軟的模樣,讓奧蘭多明顯愣了一下。
他仔細皺眉思索了片刻,卻忽然發覺自己竟已經沒法再多說什麼。
如果安科特攻擊的是林恩,那事情自然不會如此簡單收場。
但現實卻是,安科特攻擊的隻是一個侍者。
現在安科特願意主動賠償,已經是預想中最好的情況。
不然還能要求什麼,讓一名血紋結社的三等巫師學徒為一名侍者償命嗎?
彆說艾德琳並沒有事,就算艾德琳真的死了,也很難讓安科特付出這樣的代價。
但奧蘭多摸著下巴,心裡總覺得不爽,繼續沉聲說道:
“道歉,我需要你向翠蔓餐廳道歉。”
“當然沒問題。”安科特點頭,瞥了眼林恩,卻又忽然道,
“我可以向翠蔓餐廳、向金影結社道歉,但那位林恩閣下,也需要向我道歉。
“畢竟若不是他平白無故站在路中間,也不至於有這場鬨劇。”
林恩皺眉,卻見奧蘭多毫不留情的對安科特嘲笑說:
“我從沒有見過哪一名巫師連綠蔓汁都端不穩……安科特,我覺得你得感謝林恩提醒你這一點,抓緊時間去學一份肉體強化的巫術吧!”
林恩麵色微怔,心裡忽然體會到背靠一方勢力的好處。
倘若他現在隻是一名無依無靠的野巫師,結果恐怕很可能會反過來。
身材乾瘦的安科特聞言,頓時陰沉下臉,放下魔石,最後盯了林恩一眼,便一聲不吭地離開翠蔓餐廳。
奧蘭多也沒攔他,隻是將魔石順手交給艾德琳,同時對林恩說:
“最近這段時間,你自己小心一點。
“那安科特是翠蔓餐廳的常客,性格尤為小氣。
“他所在的血紋結社與我們金影結社的關係也談不上太好,如今秋獵臨近,彼此之間氣氛更是緊張,所以難免會有些摩擦。
“我推測那安科特便是因此才會主動找你的麻煩。”
“秋獵?”
林恩注意到了一個自己從未聽過的詞,下意識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