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而要死的話,我會和你一起死。”
就讓罪惡的果實,在一開始就不被種下吧。
“——彆開玩笑了!”
誰也沒想到的低吼出現在了本該隻有兩人的空間。
旅行者、派蒙和散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這裡。
林博愣了一下:“等等,你們怎麼會……”
多托雷好心幫忙解釋:“因為外麵的廢物都被他們兩個聯手解決掉了。我剛才就說了,那是你最後的機會,但也是我最後的機會。”
因為再不回去支援,就真的隻剩下他們兩個切片了。
雖然現在……事實也就是這樣。
所以旅行者、派蒙和散兵從外麵的切片口中得知了林博自我犧牲的計劃,本來應該按照計劃去挖地底下的神之心、林博和多托雷的,現在隻挖出了神之心就急匆匆進入世界樹來阻止林博了。
旅行者看了一眼多托雷,沒理會多托雷,而是大步上前,表情少見地憤怒:“我們不需要你一次又一次地犧牲來成全我們!”
“空,不要過來……”林博想要後退,卻被旅行者直接拽住了手,想要把漸漸消失的他的身體從世界樹的庇護中扯出來。
“阿博,你怎麼能這樣啊!”派蒙甚至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看著阿博,眼睛淚汪汪的。
幫助納西妲革命是讓自己成為犯人,幫助旅行者和她從廢墟中逃脫是透支生命力,幫助正義打敗博士……如今阿博甚至要犧牲掉自己!
他、他簡直……
“你把自己放在了哪裡!”派蒙飆淚大聲喊出了這一句話,“你死了我們怎麼辦啊!我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接受你和這個混蛋家夥一起陪葬啊!”
散兵緊皺著眉頭看著林博:“覺得一味的自我犧牲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你的性格……”
他說到這裡去看正扣著下巴、饒有興致打量他們的多托雷,惡意從眼中散逸的同時,直接殺氣騰騰走了過去:“又不是殺不了這家夥——”
新仇加上舊恨,他差點沒把多托雷直接生吞活剝。
“真是令人作嘔的畫麵呢。”然而拳頭落下的那一瞬間,多托雷卻忍不住笑了,“披著人皮的怪獸假裝受傷倒地,喵嗚喵嗚地叫喚,實際上可正聽著你們的憐惜沾沾自喜……”
“阿博!”
“等等空——”
散兵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他倏然扭頭,卻隻看見了林博消失的衣角以及旅行者和派蒙驚慌失措撲過去的影子。
“對不起,已經,來不及了……”
慘淡的笑容,是散兵放大的瞳孔中最後的畫麵。
嗡的一聲,他頭腦劇痛。
而身邊博士的影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不見。
世界樹……被修改了。
但是……
散兵捂著腦袋站了起來。
他緊緊皺著眉頭,世界樹的空間裡隻剩下他一人的影子。
“奇怪,我怎麼在這裡?”
“對了,我是為了……”
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滴落在眼皮上,刺激得人眼皮子跳了跳。
旅行者翻了一個身,正準備沉沉睡去,但猛然意識到什麼,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派蒙倒在他身邊,他推搡了她幾下,派蒙就揉著眼睛醒了過來,還迷迷糊糊說怎麼了,但等她因為伸懶腰張開的嘴巴嘗到了雨水的澀味,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空!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說起來阿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