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賤人仗著你給她撐腰,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若是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以後還不蹬鼻子上臉?”
聶詩音端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怡然自得的落座:
“你不聽我的話,總不能不聽你父親和老爺子的話吧?要是他們知道厲家的總裁夫人是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你覺得他們還會留下那個小賤人嗎?”
厲景琛變了臉,幾步逼到了聶詩音的麵前:“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男人雖然還年輕,但是身上的氣勢卻十分強悍。
他逼到了聶詩音的麵前,那雙眼睛裡麵射出寒芒,一時間竟將聶詩音給鎮住了。
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突然有點氣短。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是他的母親,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我不過就是讓人摘了她的籽宮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啊!”
嘭!
聶詩音的話音還沒落下,厲景琛突然一拳砸在了桌麵上。
隻聽到一聲巨響,厚實的紅木桌子直接被砸成兩截。
上麵的碗筷嘩啦啦的摔了下去,一地狼藉。
聶詩音被嚇得尖叫了一聲,差點從座椅上摔下來。
厲景琛雙目赤紅,青筋暴起:“你……怎麼敢……”
聶詩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兒子,她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
“怎麼,我的好兒子,你這架勢是打算為一個野女人跟我動手是嗎?那個賤女人不識好歹,我沒要她的命,隻是摘了她的籽宮而已,已經仁至義儘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理直氣壯的指責了起來:“阿琛,我早就讓你跟她離婚了。是你不肯聽話,今天會鬨成這個地步,你也有責任!”
“她……人在哪?”厲景琛用儘全力才忍住了爆發的衝動。
聶詩音掐算著:手術開始到這會兒已經一個小時了,木已成舟,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她這才道,“老宅的地下室,就算見到她也沒用了……”
厲景琛眼神一震,立刻轉身衝了出去。
聶詩音眼珠子一轉,也拔腿跟了上去。
老宅的地下室因為常年潮濕,已經被廢棄很久的時間了,平時也很少有人過去。
厲景琛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厚重的大門虛掩著。
狹窄的縫隙裡麵透出昏黃的燈光。
厲景琛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
好半響之後,他才抬手重重一推。
“吱呀!”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鋪麵而來,讓厲景琛瞳孔驟然一縮。
他艱難的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昏暗的地下室的角落裡,有一個簡陋的手術台。
手術台上,似乎躺著一個女人。
她安靜的躺在那兒,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氣息。
滿頭黑發似乎因為掙紮過度,散亂在臉上。
腹部的衣料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