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時茵的話,每一個字都穩準狠的戳在沐湛閆的心窩子上。
財產跟兒子,是他人生中絕對不能被觸碰的逆鱗。
可現在呢?
沐時歡何止在觸碰,簡直就是在踐踏!
萬丈怒火在胸口肆意蔓延,沐湛閆凶狠的瞪著沐時歡,仿佛隨時都要失控暴走:“沐時歡,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茵茵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對上沐湛閆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沐時歡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我說不是,你會信麼?”
沐湛閆被她這嘲諷的語氣激怒,“如果不是,那這麼多證據你要怎麼解釋?”
“幸福苑那套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想怎麼處置是我的私事。還有那一百五十萬,要給誰也是我的自由。爸,你與其操心我那一百五十萬是怎麼花的,倒不如去查查那對母女的賬,看看她們借著在公司掛靠的機會,弄了多少爛賬!”
沐時歡會說這話,絕非空穴來風。
沈芙蓉在沐氏集團財務部掛了一個職務,每年都會在賬麵上弄虛作假,中飽私囊。
這件事,上輩子就曾經被揭發過一次,沐湛閆大怒,差點把她掃地出門。
這會兒,沈芙蓉一聽這話,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這個小賤人不是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嗎?
怎麼會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沐湛閆雖然娶她過了門,但是對她的零花錢把控的很緊。
為了跟外麵那些富太太攀比,她絞儘腦汁。
最後費儘心機說服了沐湛閆讓她在財務掛了職,借機在賬麵上動手腳。
前幾年市場好,做假賬的事沒有被發現,也讓沈芙蓉的胃口越來越大。
從最初的幾十萬,到後來一兩百萬。
近兩年,經濟不好,沐氏集團逐漸出現了虧損的狀態。
可為了維持自己高昂的開銷,沈芙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每年從公司中飽私囊的數額已經達到了一兩千萬之多。
這段時間,沐湛閆為了扭虧為盈,殫精竭慮。
要是被他知道,公司之所以虧損,是因為自己家裡養了一隻超級大耗子,他肯定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這件事被揭發可能帶來的後果,沈芙蓉惡從膽邊生。
“沐時歡,你還是人嗎?我跟了你爸十幾年,就矜矜業業伺候了你們父女十幾年。到現在,非但落不到半點好,還要被你這樣潑臟水。我冤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捶胸頓足的好像隨時都要暈死過去。
突然,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寶寶,你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姐姐,不光害的你沒辦法跟你爸爸見麵,現在還想逼死我。反正你已經不在了,我活著也沒意思,我現在就如她所願,下去陪你!”
說著這話,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爬起來,一頭就朝著大理石圓柱上撞了過去。
沐時茵就在旁邊,她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沈芙蓉:“媽,你這是做什麼啊?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爸爸怎麼辦啊?”
沈芙蓉拚命掙紮著,“讓我去死!我兒子沒有了,她還要這樣冤枉我,我沒臉活了,死了乾淨,省的還要被人潑臟水!”
沐時茵哭著看向沐湛閆,“爸,你說句話啊!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她害死你的兒子之後,還要逼死你的老婆嗎?”
沐時歡冷蔑的看著她們,“怎麼,被我揭了老底,所以惱羞成怒了?一哭二鬨三上吊,這是黔驢技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