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勁兒,一定很疼吧?
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這隱忍力,果然不是常人能及的。
難怪這麼年輕就能夠執掌浩瀚。
心中微微一動,她低著頭,指尖輕輕碰了碰男人的手掌,“疼嗎?”
厲景琛一愣,回頭便對上了小女人清澈的目光。
一股暖流劃過胸口,他挑眉,“心疼了?”
沐時歡一怔,耳根莫名熱了起來。
她連忙將手甩開,“切,你自戀什麼呢?我隻是擔心你受傷了,會耽誤我回家的時間罷了。我已經請了三天假了,可不想再補假條了。”
厲景琛盯著她泛紅的耳根,“是麼?”
“當然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在擔心你麼?笑死人了!”
厲景琛但笑不語。
就在他們邊上,並沒有走遠的墨言梟將他們兩個互動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有了心愛的女人,那就有了弱點。
有了弱點的厲景琛,再也不是無堅不摧了。
“墨總,人家就在你身邊,你怎麼還盯著彆的女人看啊?人家會吃醋的啦!”白雪看到墨言梟的視線一直落在沐時歡的身上,不由吃醋。
她撒著嬌,身體拚命的往男人身上貼。
墨言梟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眼神冷冽:“我讓你跟我一起過來,是讓你裝世家名媛的。你最好把你身上那股子騷浪賤給我收斂著,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讓你好看!”
白雪被他冰冷的話語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站直了身體,“墨、墨總,對、對不起!”
墨言梟嫌惡的彆開臉,目光不經意掃過沐時歡。
不得不說,厲景琛還是挺有眼光的。
雖然也是臨時挑的一個女伴,但他身邊的那個端莊大方,不卑不亢,一看就是世家名門的千金。
白雪跟她比,簡直就是天差地遠!
厲景琛似乎察覺到了墨言梟的視線。
他沉著臉,不動聲色的用身體將那侵略性十足的視線擋住。
這個時候,鐘老爺子已經拄著龍頭拐杖從側廳那邊走了出來。
他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
因為早年當過兵,他目光很是通透威嚴,精神矍鑠的樣子,完全就看不出已經八十多歲高齡。
淩厲的目光掃過人群,當看到厲景琛和墨言梟之後,緊繃的臉色明顯輕鬆了一些。
“感謝各位貴賓蒞臨我孫子鐘予安二十七周歲的生日宴。”
鐘國安先是客氣的跟眾人打過招呼,隨即說道,“予安,出來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話音落下,側門被人拉開,一個輪椅緩緩的被推了出來。
輪椅上,一個乾瘦的少年坐在上麵,臉上透著濃濃的病氣。
他表情呆滯,雙眼茫然,兩頰因為久病凹陷了下去。
若不是偶爾會劇烈起伏一下的胸膛,還真會讓人以為那就是一尊沒有人氣的雕塑。
在場眾人一看到鐘予安,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大夥兒都知道鐘老爺子的孫子體弱,可今天一看,這人分明就是瀕死了啊!
當沐時歡看到將鐘予安推出來的那個人時候,瞳孔更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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