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棠淡淡一笑,“表姑,你彆擔心,我沒事。”
“什麼沒事?都撞出腦震蕩了,還叫沒事?”聶詩音越說越生氣,“推你的那個小王八蛋呢?阿琛有沒有幫你狠狠的收拾他?”
安娜倒了一杯熱茶走了過來,“聶姨,小棠已經撤訴了,這件事您就彆操心了。”
“什麼?小棠你是不是糊塗了?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能撤訴呢?至少要把人送進去關個十年八年才是!”
陸雪棠連忙安撫道,“表姑,那一下我撞的真不重。如果我願意的話,扶著欄杆也就摔不下去了。可事情如果不鬨大,我怎麼向阿琛開口,讓他放你出來?”
安娜也趁機附和,“是呀,聶姨。小棠這一次雖說是受了傷,但收獲卻不小。沐時歡那個小賤人為了救洛以揚,同意跟厲總離婚了。”
聶詩音心疼牽著陸雪棠的手,“小棠,真是為難你了。你放心,你這份心意表姑會記在心裡,以後我的兒媳婦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認。”
陸雪棠嬌羞的紅了臉,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病房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是厲景琛又是誰?
安娜一看到他,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厲總,您來看小棠了?太巧了,聶姨也過來了,你們母子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厲景琛徑直走到了床前,先跟聶詩音打了個招呼,“媽。”
聶詩音還在生氣,故意沒答應,彆開臉把他當空氣。
厲景琛眼神淡淡,並不介意。
扭頭,將視線落在了陸雪棠的身上,“傷口恢複的如何?”
陸雪棠扶著腦袋,“腦袋不疼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安娜立刻在旁邊抱不平,“怎麼就沒事了?小棠,你腦袋是不疼了,可是醫生說你額頭上的傷口,有可能會留疤呢!你是個演員,萬一真的留疤了,以後可怎麼辦啊!照我說,你就不應該那麼善良的去撤訴,就應該把那個小王八蛋送到監獄裡去蹲著——”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厲景琛突然冰冷開口。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安娜心裡一悚,瑟縮著閉上了嘴。
聶詩音看不下去,皺眉冷冷道,“阿琛,你這是什麼口氣?難道安娜說錯了嗎?那個男孩子把小棠害成這樣,送他去坐牢理所當然。”
厲景琛淡漠的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安娜,洛以揚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跟她起爭執的?”
“你什麼意思?”
厲景琛轉身,冷著臉逼到了安娜的麵前。
強大的氣場,驚的她心虛不已,連連後退。
“如果不是你在背後嚼舌根,洛以揚不會衝上來跟你理論。小棠也不會因為要護著你,意外被推下樓。出事之後不知反省,還敢在這裡搬弄是非,是不是以為有小棠護著你,我就動不了你?”
安娜被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拚命搖頭,驚恐的辯解:“厲、厲總,我……我沒有——”
聶詩音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阿琛,你這是乾什麼?小棠受了傷,你不去找凶手的麻煩,反而跑到這裡來喊打喊殺?安娜就算真的說了什麼,她說的也是實話,我認為她一點錯也沒有。再說了,你反正都要跟沐時歡離婚了,還來追究這個有什麼意義?”
厲景琛眸光微微一閃,“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跟她離婚了?”
聶詩音沒反應過來,直接道,“小棠都已經去銷案了,沐時歡憑什麼不離婚,難不成她還想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厲景琛嘴角突然扯出來一抹冷蔑的弧度:“所以,是真的有人把撤訴當成籌碼,逼沐時歡離婚?”
一直在胖沉默不語的陸雪棠,聽到這裡,總算是聽明白了。
厲景琛這一趟過來,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找麻煩的。
一定是沐時歡那個賤人舍不得厲太太的位置,故意在他麵前挑撥離間。
眼珠子一轉,她的臉上立刻浮起了驚愕的表情,“阿琛,什麼籌碼,什麼交易?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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