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詩音的心到底有多陰暗,才能夠想出這樣安排來惡心她?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沐時歡正要開口說話,厲景琛率先一步道,“我不接受。”
聶詩音故作詫異,“阿琛,是我有什麼地方安排的不妥嗎?”
隻要厲景琛回應她的話,那沐時歡被厲哲瀚拋棄,被沐時茵搶了男人的事情就會被再提起。
這對厲景琛和沐時歡來說,都是赤果果的侮辱。
厲景琛正要開口,聶詩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搶白道,“我知道了,阿琛,你是因為之前歡歡跟哲瀚的關係,所以有所介懷是嗎?”
此話一出,厲景琛周身的氣壓一瞬降到零度。
桌麵上幾乎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厲景琛的逆鱗,可聶詩音非但不避嫌,甚至還直接在他逆鱗上跳舞。
這……
“阿琛,這件事的確是我有欠考慮。那伴娘伴郎的事情,你們自己安排就好。不過,不允許親家公親家母參加婚禮……這件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點頭的。”
聶詩音語重心長的看著沐時歡,“歡歡,我知道你跟你爸有矛盾,但是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的胸懷還得再大些,彆太斤斤計較了。”
沐時歡隱忍著怒火,冷淡的道,“聶阿姨,父女的確沒有隔夜仇。但是為了控製我,給我做了假的精神分裂鑒定,甚至為了免除欠款,將我的監護權都轉讓出去的父親,還真的能稱之為父親嗎?哦,對了,監護權的接受者不是聶阿姨您麼?您是當事人,其中的肮臟應該比彆人更能感同身受吧?”
沐時歡一番話,明著是在闡述她跟沐湛閆的恩怨。
暗著,卻是在說聶詩音也是其中的始作俑者。
厲老爺子一聽就反應過來了,他皺眉看向聶詩音,“詩音,還有這種事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聶詩音惡狠狠的瞪了沐時歡一眼:
小賤人,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拖我下水呢是嗎?
“老爺子,這怎麼可能呢?既然歡歡的精神分裂鑒定是偽造的,那她的監護權又哪來轉讓這麼一說呢?”
聶詩音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再說了,咱們厲家是名門望族,阿琛又是浩瀚集團的總裁,他要舉行婚禮,肯定不能讓彆人留下話柄的。您說,要是被彆人知道,新娘明明有爸媽,卻沒來參加婚禮,難免讓人浮想聯翩啊!”
“再加上,歡歡當初那場婚禮可是在海城全程直播的。但凡有個人去網上查一下,就立刻能夠翻出這些舊賬!到時候,事情發酵,對歡歡和阿琛才是真正的傷害。老爺子,您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厲老爺子一聽這話,瞬間猶豫了起來。
聶詩音說的沒錯。
沐時歡的出身跟厲家不對等,但隻要阿琛喜歡,他不介意。
可若是沐時歡以前的那些黑料會影響厲家和厲景琛的名聲,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仔細琢磨了一下,厲老爺子開口了,“歡歡,你聶阿姨這一次說的沒錯。沈芙蓉不是你的生母,讓你下跪叫媽你做不到,我可以退讓。但是你生父健在,不讓他參加婚禮,難免會落人話柄。所以,讓沐湛閆參加婚禮,是我最後的底線,你能接受嗎?”
沐時歡表情冷凝,拳頭倏地攥緊,唇瓣緊緊咬住。
一旁的聶詩音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小賤人,拒絕啊!撒潑啊!
說這個婚你不結了啊!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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