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對陸雪棠的恐懼又多了一層。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道:“小棠,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明天是聶阿姨的遺體告彆儀式,你要過去嗎?”
陸雪棠一聽到聶詩音的名字,太陽穴猛地一跳,當下就開罵了,“你有病是不是?讓我去參加她的遺體告彆儀式?”
這幾天,雖然她的計劃一直成功的進行,但是她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因為……她已經連續兩天晚上做噩夢了。
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聶詩音被燒的麵目全非的站在她跟前,質問她——
這兩天,她都是等天色大亮,才能勉強入睡。
讓她這個殺人凶手去參加聶詩音的遺體告彆儀式?
再看到那張死人臉,她隻怕下半輩子都睡不著了。
安娜小心翼翼的道,“我剛剛接到了你爸爸的電話,他跟你媽咪明天都會過來……”
陸雪棠眉頭皺的緊緊的。
爹地媽咪都過來了,她一個晚輩還避而不見,實在是說不過去。
心頭煩悶,她隻能按了按太陽穴,“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去的。”
“好,我現在就去回電話。”
***
婦產科住院部。
厲景琛從前台護士那邊打聽到了沐時歡的病房。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一路找了過去。
在走廊儘頭的那間病房的門口,有兩個年輕的女人正守在那兒。
她們目光淩厲,身形板正,一看就是便衣民警。
當她們看到走近的厲景琛之後,瞬間警惕了起來,“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現在沐小姐不接受任何探視。”
厲景琛病了兩天,雖然比平時憔悴了些,但身上的氣勢依舊不減。
他眼神一冷,“讓開。”
其中一個沒辦法,隻能亮明自己的身份,“先生,我們現在懷疑沐時歡小姐跟一樁縱火案有關,所以現在她不能接受任何探視。”
厲景琛仿佛沒聽見似的,抬腳就要往裡麵走。
“先生,你再不停下我們就要采取行動了。”女民警警告著,伸手就往腰間摸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休息室裡麵,一個便衣男民警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病房門口僵持的幾個人,臉色瞬間一變,“住手!”
女民警扭頭,“劉隊,這人非要闖病房……”
劉隊壓低了嗓音,“他是沐時歡的丈夫,也是受害者的兒子,張局叮囑過,誰都可以攔,他不行。明白嗎?”
女民警這才訕訕的退後。
劉隊笑著,“厲總,您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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