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南明怕是不成的求訂閱(1 / 2)

“…………如宋人借金以滅遼,借元以滅金,則益其疾耳。密敕諸將奮同仇之氣,大整師徒。俟冬春之間,敵騎牽製於三晉,我則移淮泗之師以向俟穀,出全楚之甲以入武關,令川漢之將聯絡西北之義旅,或攻其脅,或拊其背,使敵當其一麵,而我當其三麵,不特逆賊可以一舉蕩滅,而大功不全出於敵,則中國之威靈震而和好可久矣。………”

江哲放下手中自己抄錄下的奏疏,邊是感歎,便是感慨:“真知灼見,真知灼見也。”自家這位主公真是要把‘忠臣良將’的殼子裝到了骨子裡了。所上奏疏,半分廢話也沒。崇禎皇帝若真能依照此見策而行事,大明縱然不能恢複北國,也當有南國百年之運。

但許是那位爺上奏折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奏折抵到了金陵也是半點作用也無。

江玉龍想到了現下的金陵城,覺得自己的猜測雖然把鄭芝龍想的有些太壞了,但他的猜測彆看荒誕卻也真有如此的可能。

如今金陵城上上下下都忙著對鄭芝龍喊打喊殺,對於鄭芝龍是否暗通李自成的談論之熱情,比之如何整頓兵馬,如何應對當今天下之複雜局勢,還要高漲的多。

那才從津門跑回來的前刑部尚書張忻,因為對鄭芝龍的彈劾,可算是得了達官顯貴們的心了。

那周奎等人,都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蓋因為這些個人都被鄭芝龍宰割的痛入心扉,一個個就恨不得看到鄭芝龍馬上就一口氣背過去。

所以,他們就是知道現在的情況下,皇帝是不可能處置鄭芝龍的,甚至真把鄭芝龍給逼反了,反而對大明朝會極端的不利。可他們就是要蹦躂蹦躂,這樣心裡才痛快。

更彆說這事兒跟當下的朝廷大計正好懟上,那拿出來惡心鄭芝龍真就是再好不過了。

而在這般的大局勢下,鄭芝龍上的這道奏折自然就也打了水漂。著實叫江哲心裡頭感歎又感慨啊。

當然了,好的影響也不是半點也無,比如說那‘金錢鼠尾’四個字就在江南火熱了來。同時呢,吳三桂的大名也不再被人流傳了。

沒人敢保證吳三桂就真沒有剃頭發,而他要是真剃頭了,那究竟是借師助剿,還是叛國投遞,就也不需要多言了。

可是,該‘聯虜平寇’的還是要‘聯虜平寇’。

畢竟他們中的不少人一開始就沒想過能把韃子徹底的驅除回關外,人家傻了才會把燕京讓回來。南北劃江而治,就跟金國和南宋一樣,如此便心滿意足也。但剿滅李自成卻是必須的。

這就是金陵城內諸多朝廷大臣們的念想。

所以,吳三桂投不投降,於大局無關緊要。之前他們一個個吹天仙一樣的吹捧吳三桂,那一是因為李自成被打的大敗,這是最叫一乾人興奮地;二就是為了惡心鄭芝龍。

鄭芝龍在之前的一乾事情裡,功勞必須最大啊。可他們不願意看到鄭芝龍的名望飆升,正好吳三桂有恰逢其時的立下“潑天大功”,這麼就好了,捧吳三桂,壓鄭芝龍啊。

可現在吳三桂真的有可能變成二韃子了,金陵城內多的是識趣的人,想到自己日後還要在大明天子手下討飯吃,一個個對吳三桂的彩虹屁就隻能消停了。

而這也多虧了鄭芝龍新給他們尋找了熱議的話題,同時還第一次在江南的官紳百姓麵前普及了什麼是‘金錢鼠尾’。

如此醜陋的發式,還有剃發易服的含義,都果斷的叫江南官民不能容忍。消息傳開不過三兩天時間,但‘金錢鼠尾’這四個字已經跟黃梅雨季一樣深入進了江南。

對此,江哲都要忍不住笑了。

就“金錢鼠尾”這四個字在江南地區的影響力看來,那等到韃子南下的時候,江南之民怕就不會無動於衷了吧?

都說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麼。

江南百姓的日子,那在整個大明朝可都是頭一份的。這兒的百姓還能不知禮節榮辱?

但他從心底裡不看好南明。一幫當國大臣竟然在這個檔口還要聯虜平寇,這樣的朝廷如何能得好呢?

太短視了,太天真了。

就跟鄭芝龍上疏所言,今日江左形勢視之晉、宋更為艱難,肩背腹心,三麵受敵。你們不趁著機會趕緊整頓兵馬,經營淮泗,東連齊魯,西複中原,反而一個個想著連虜平寇,甚至都有人提及了劃江而治,把崇禎帝立誓恢複中原的話當屁放,這真的是半點進取心都沒有。

朝廷大臣們都如此的想法,那南明在淮泗一帶的防線真就堅固麼?就不想想萬一滿清韃子大軍南下,殺到了淮泗,就朝廷在彼處的兵馬,真就還有心思抵擋嗎?

……

撫寧侯府(之前搞錯了,朱國弼的保國公是弘光封的)。

朱國弼看著手中的禮單,眉頭皺了皺,“太輕了,太輕了。你與卞氏姐妹素來交好,如今二女離京,當送上一筆豐厚的程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