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鄭芝龍的生化攻擊(2 / 2)

然鄭芝龍作為一個穿越者,對醫學再無知,那也聽說過‘牛痘’這倆字啊。

對比出現在北宋年間,被康熙命人研究了再研究的人痘,牛痘不僅培育迅速,危害性更是小。也是因此他才能拿出那麼多的天花濃漿和痂粉。

而至於對麵的韃子會不會被傳染上,現在才是五月底,天氣還暖和著呢,有什麼不能傳染的?

這幾天他也不是沒閒著不是?

仗著清軍火力匱乏,那配重式的投石機可一直在工作著。

那五是弟弟,弟弟要聽哥哥的,雖然他覺得那日鬆這般做不對,但他也不能不承認那日鬆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所以他就必須聽哥哥話。

然後,那天花病魔就終於在牛莊肆虐開來。

鄭軍明明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卻偏偏打炮打的有氣無力,不說那日鬆覺得對麵出了問題,就是圖爾格和伊爾登也是這般認為。

能叫一軍鬥誌大衰,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鄭芝龍病了,還是重病。

圖爾格在鄭芝龍手中可吃過大虧,當初的戰事經過,伊爾登都看在眼裡呢,兄弟倆人想著自己的猜測那是直興奮的要高喊佛祖保佑了。

這次鄭芝龍忽的浮海殺奔牛莊來,消息傳到盛京,可是把一乾人給嚇了一跳。鄭芝龍這又想盤踞牛莊不走了麼?

而要是鄭芝龍真在牛莊盤恒不走,那影響可是不小。第一條就是遷都的事兒,第二條就是八旗入關。

多爾袞頻頻上書要遷都燕京,同時讓八旗眷屬入關,可牛莊要是被堵住了,那還怎麼遷都,怎麼遷移婦孺眷屬?

鄭家的水師戰船保不準都能殺過長寧堡、長安堡,直逼盛京城下呢。

彆看他們兄弟急忙在遼陽點起兵馬南下增援,但心裡頭沒譜著呢。

那是做夢都想不到鄭芝龍自己不用打就跨了。

整個牛莊清軍的情緒都歡快起來了,在這種大趨勢下,軍中忽的有些人發燒、乏力、頭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甚至是持續高燒,驚厥昏迷,那也沒引起人多大的關心。

直到這些人在三五天後,其額部、麵頰、腕、臂、軀乾和下肢出現皮疹,繼而又起了水泡,韃子上下才愕然發現,一頭惡魔的身影竟然已經不自覺的籠罩了他們。

消息傳出後,就仿佛是一顆小蘑菇在營中盛開,所有的士氣、軍心,所有的鬥誌、忠誠,全都一掃而空,一掃而空。

天花病魔可不管你的身份高低貴賤,那有可能是低賤的包衣阿哈安然無恙,反倒是主子倒下了。它的麵前才是真正的一切平等。

“李武。帶人上前,把牛莊給我拿下來。”鄭芝龍舉著望遠鏡打量著對麵,那城頭上的守兵,一個個都無精打采,或是戰戰兢兢。再加上清軍營中響起的騷亂,守軍的精氣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削落著。

鄭芝龍如何肯放棄這個大好時機?

李武手下的光頭兵就是鄭芝龍麾下第一支全部接種了牛痘的兵馬。以至於手下的麻子臉太多了,光頭軍都被人喊做了麻子營。

李武當然不覺得麻子營的名頭好聽,可現在他卻以‘麻子營’的身份而驕傲。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看看眼下的那一個個營頭,除了他李武敢大刺刺的帶兵殺進牛莊,其他的,哪一個敢?

“八哥……”伊爾登臉色慌張的看著圖爾格。

外頭的鄭軍已經發起攻勢了,這種情況下,牛莊還如何能守?

“走吧。”這個時候走還有機會,等回到遼陽,哪怕不再往盛京去一步呢,也比現在好不是?

他們可以得到時間來整頓兵馬,剃除‘傷員’,那還能有一戰之力。

“走,立刻走……”圖爾格還是很有決斷的,“把包衣們都留下來,告訴達柱他們,務必堅守一日,明日此時才能散去。”

“隻要他們能在這裡頂住一日,日後敘功,我保他們能抬旗。”

包衣中也不是全是漢人,或是朝鮮人,一些因為罪過而被貶做包衣的人,他們實則上也是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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