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是為了崇禎好為了大明好……求訂閱(1 / 2)

“鄭森?鄭家的大公子?安南侯終於舍得從關外回來了麼?”陳洪範一聽來人身份,立刻就想到了鄭芝龍已經回來了,張口就諷刺的道。

鄭森看著一身官袍,體型富態,但嘴角卻多出了幾個虛泡,滿臉上都透著幾分疲態的陳洪範,心中先就覺得不可思議。這陳洪範看昔日的作為,可不是那願意為朝廷儘心竭力的主兒,不想,眼下這遭卻是如此的上心。

但陳洪範一臉的嘲諷還是讓鄭森生出了怒氣。“家父率軍入東虜之境數百裡,破牛莊、克鞍山,掃蕩遼河,複遼陽,火燒盛京,解救生民數萬,今凱旋而歸,大揚國威。陳都督卻一臉的氣憤,莫不心中已經把韃虜當做了己國麼?”

既然陳洪範不留臉麵,他鄭森何以還給這鳥人留顏麵?

把陳洪範當即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激動的渾身都打起了顫,指著鄭森大聲罵道:“鄭森,虧汝父大名遠播四方,被陛下信為朝廷柱石,卻置朝廷得失於不顧,一味的邀名賣直,沽名釣譽,打壓忠良,截扣國使,朗朗乾坤,天日昭昭,總有你鄭家糾繆繩違的一日。”想到就是鄭家把自己陷入了如此生死危難之境地,陳洪範現在吃了鄭森的心都有了。

鄭森臉上反倒不見了氣怒,陳洪範這種的貨色,因為他而生氣,那太掉檔了。“哈哈,就如陳都督之所言,朗朗乾坤,天日昭昭。這世間總有青史書寫,於公於私,是真是假,誰也逃不脫曆史的審判。”

“哼哼,鄭大公子說的真是比唱的都好聽。這句話下官就也送給小侯爺您了。朗朗乾坤,天日昭昭,是誰因私廢公,是誰沽名釣譽,青史斑斑自有論斷。”馬紹愉施施然的出場了。

這人當初與張若麒同為陳新甲的心腹,前後趕赴關外督促洪承疇進軍,隻是張若麒人在軍中,而馬紹愉留在了大後方,那與鄭森可是老相識了。

“原來是馬郎中,當初關外一彆,多日不見了,現在看那還是滿麵紅光啊。”鄭森有些看不起這馬紹愉,當初鬆錦大戰時,這鳥人留在了大後方。事後論罪,張若麒被下了大牢中,馬紹愉則依舊是陳新甲心腹。後來還與代陳新甲與滿清私下議和,隻是沒有達成。

在陳新甲死後人就不見蹤影了,現在卻出現在了使團裡,職位還從早前的兵部職方主事,變成了張若麒曾做過的兵部職方郎中。

“韃虜入關,侵奪神京,欲使胡腥沾染中原,遺患之深不弱金元。我父引兵於津門已與之多有廝殺,先趁其後方空虛,領兵直入,複遼陽,燒盛京,拯救百姓數萬眾,不說於國有功,難不成反倒有錯了?”

“趁虛而入?明知道朝廷意欲與滿清議和,卻不顧朝廷之得失悍然動兵,以至於造成今日僵局,壞了朝廷大計,這就是安南侯的忠心?快收起來吧。”

南明朝廷知道自己兵力虛弱,戰力也虛弱,扣除了左良玉的八十萬大軍,小朝廷可用的兵馬真的是很叫人汗顏的。

而崇禎帝進到金陵之初,大順軍在西麵占領著襄陽、荊州、德安、承天、黃州五府,在東麵進迫淮河流域,史可法、馬士英等人針對當時的情況作出的軍事部署是扼守武昌至南直隸一帶。

可隨著清兵迅速占領畿輔,大順軍西撤,中原的形勢就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齊魯和中原中北部直接出現了歸屬莫定的局麵。

在三方對峙的態勢下,由於大順政權已無力東顧,劉芳亮和郭升明顯處在守勢,這一廣袤地區就成了南明和滿清方麵的爭奪之焦點。偏偏畿南、齊魯、中原一些官紳發動叛亂,顛覆當地的大順政權,也是以恢複明室為號召的。

這時候的南明本應乘此有利時機出兵北上,儘量擴大統治區。這樣,既可以防止清兵南下,也不失為一種自強之道。然而,金陵小朝廷卻始終裹足不前,一味的株守江南。

從萬曆末年以來,明廷在同滿清的征戰中屢遭重大失敗,多年的廝殺早就叫他們對正麵打贏滿清不保希望。而且南明朝廷的主要軍事支柱,如洪承疇、左良玉、高傑、劉良佐等人都是屢次敗在清軍手中的敗軍之將,甚至他們連大順軍都打不過,而大順軍既被清兵擊敗,可知強中更有強中手。

於是,上到崇禎,下到滿城文武,就紛紛接受了史可法的提議。

自以為最高明的策略是不越雷池一步,免得“挑激”清兵,授以南下的口實。而自身充裕實力贏得足夠多的時間。

然後,卑詞遜禮結好於清廷,維持偏安局麵也就是必須的了。

崇禎君臣未必就看不到南明軍隊即使不北上同滿清爭奪齊魯、中原,清軍遲早也會南下收取魯、豫,同南明朝廷接壤爭地的。可不少人偏就自以為得計——自己隻是口頭上對李自成喊打喊殺,而實際交戰就由滿清去跟流寇血拚去,自己躲在江南安心擴充實力。

這就是坐山觀虎鬥。

等到那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時候,南明朝廷也能恢複了幾分力氣,屆時與滿清是和是打,就再看麼。

如此的理念在金陵已經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便是一些反對者裡,如黃得功這樣叫囂著與東虜勢不兩立的也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左懋第這種人,認為南明朝廷方是天下之正朔,與東虜結盟,可令朝廷蒙羞。而不是對那種‘軍事策略’有根本性的反對。

鄭森心中有些來氣,陳洪範那種人他看不上,但馬紹愉說話陰損,就叫他有些火了。“天生民而樹之君使司牧之。我大明與韃虜接戰二十餘年,陣亡的軍兵將士數不勝數,遼東大地的數百萬蒼生更已經化作了冤魂白骨。更彆說韃虜數次入關,無不是屍橫遍野,流血漂櫓。大明喪其刀下民生幾有千萬人也。此等禽獸之人,與我炎黃之民,血仇不共戴天。爾等卻欲使天子與之苟合,莫不怕獲罪於上蒼?”

鄭大木可也是秀才出身,肚子裡的墨水不是沒有,隻是套大話,做聖人言,詭辯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