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老爺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求訂閱(2 / 2)

後者也多與洪承疇有交際,之前就已經說了。洪承疇用自己的老婆和三個女兒、一個兒子,把泉州地界的名門望族一網打儘了。

“但是,放過林家、李家這些個大家望族不算事,可那些不望的士紳,那就沒道理放過了。你給他說明白了,要不要為了些不相乾的後輩晚生,而來跟本侯手裡的刀子硬碰硬?”

“侯爺放心,小人一定說服那林平庵。”阮大铖沒想到鄭芝龍來找自己,不是讓自己編著橋段咒罵那些個江南士紳,而是要自己去見林欲楫的,那是喜出望外,領命而退。

到了林府這麼一說,林欲楫先是大鬆了一口氣,繼而想到諸多求到家門的學生弟子們,心中還是有些為難的。但就跟鄭芝龍說的一樣,刀把子是握在他手中的,林欲楫也隻能低頭。

於是,對比定海縣的轟轟烈烈,泉州府的計丁清田事宜就沒那麼聲勢浩大了。

林家、李家、洪家、曾家等等,那都知道自己的安穩是賣了他人的安穩而得來的,一個個都覺得顏麵不好看,那可不就是狠狠地壓製輿論了麼。最好能叫泉州‘風平浪靜’的過去。

江南士紳如何看不到這點?但大家都是官麵上的人物,這種賣隊友的事兒可都沒少乾。就像齊魯事,現如今朝廷上下就沒人再想起曲阜的聖人鄉梓了,仿佛大家都把孔家忘得一乾二淨。

蔣德璟、洪承疇可是泉州士紳的領軍人物,還是南明朝廷的文武柱臣,如是也就沒太議論過多,就隻抓住定海事吵吵,抓住沈楠光吵吵。可叫人意外的是,那每當有人想要把話題從沈楠光身上延伸到崇明沈家身上時候,那話題很快就被人掐滅了。

江操副使沈廷揚,那可也是南明的一方人物。

更重要的是,崇明沈家對沈楠光早有抨擊,說他擅自投軍,辜負了家族期望,現在都升級到“不忠不孝”了。

“你怎麼看?可還覺得為父把那些個士紳、東林黨、複社君子們看的太差了麼?”鄭芝龍對鄭森道。他穿越都三年多了,不說男嗣了,連叫後宅的美人們給自己懷上一胎都沒,他自己心裡都已經失望了。

也所以對鄭森就更加的用心。

畢竟他這個身體也四十歲了,究竟能活多久,他心裡也沒譜的很。所以啊,儘可能的培養鄭森,叫他彆再是曆史上性情偏激、氣狹的國姓爺,就是鄭芝龍的第一等大事了。

“兒子慚愧,父親目光如炬,所見所識,兒子不及遠矣。”

對於鄭芝龍一開始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士紳階層看的肮臟齷齪,鄭森是不同意的。可現在江南的那一幕表明,鄭芝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舉措或許是過激了一些,卻很有必要。

畢竟從一群落水人中選出幾個值得被救的人,和從黑壓壓的人頭裡選出幾個能用的人,那是簡單容易的多了。更彆說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還會拚命的給他們拖後腿。

“既然如此,接下來這蒙學事宜,還有技校和報紙的籌備與宣講,就都由你來接手吧。”

這兩年鄭森在外頭飄得也太久了,也該回歸回歸家庭了。

鄭森凜然受命,他知道鄭芝龍為什麼把這些事交給他做,這不隻是想要他在文事上建功,更是想要他與這些事搭上關係。

隨後的時間裡就‘太平’的很了,整個鄭家的戰爭機器依舊在緊張的運轉著,從新兵招募與訓練,到刀槍兵甲與槍炮船隻的打製,那是沒一分鐘是耽擱的。

隻是鄭芝龍身為首腦人,卻是不需要親力親為的下到第一線的。他隻是坐在明亮暖和的房間裡批閱一份份奏折,為此還將身邊的秘書室編製擴充到了二十人。減輕自己的負擔啊。

即便是出行,那都是作秀去的。

從慰問軍兵,到探訪貧困百姓,再到軍屬軍烈家庭坐一坐,然後下到工廠裡,與工人大師傅們吃頓飯喝個酒。看似行程很匆忙,但實則就是在作秀,那真心是不累。

大年夜裡吃了團圓飯,一家人都高高興興。“咦?”怎麼鄭森有些強顏歡笑啊。

第二天,鄭芝龍在顏夫人那裡招來了鄭森,顏夫人很識趣的避了出去。“你近來是有甚不順心的?”

鄭森的脾氣還是相當急暴的,就算這幾年曆練了很多,但是能叫他擺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來的事,鄭芝龍也真想不出來。

“父親大人在上,懇容孩兒一事……”鄭森啪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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