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鄭芝龍傲出了一個新境界求訂閱(1 / 2)

日軍來的很快。

佐賀藩的多久、諫早兩地兵馬來的最早,接著就是大村藩,共兩千藩兵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開到了長崎外。

身後還有佐賀藩和福岡藩的大軍在組織著。

鄭芝龍就一意的按兵不動,也不跟幕府搭腔,鬆浦鎮信卻是不被限製的可以隨意進出長崎。

鍋島勝茂根本就沒走遠,現在人就在外頭的藩兵營中,“鄭芝龍是什麼意思?他想乾什麼?”隻要是一個不傻的人,都會搶先對第一批到來的藩兵發起攻勢來。可鄭軍半點不見動彈。

但要說鄭芝龍有意跟日本和談吧,他卻把鍋島勝茂前後兩次派去的唐通事給趕了回來,那人是連一個主事將官的麵都沒見到。

鍋島勝茂徹底的糊塗了,想不明白鄭芝龍要乾什麼。幸好鬆浦鎮信出來了。

鬆浦鎮信的臉色很難看,他出來時候鄭芝龍的那一番話似還徘徊在他耳邊,他的心情沒辦法好起來。

“他太藐視我大和武士了。”

鬆浦鎮信好懸沒爆出粗口,但整個人也跟憤怒的秋田犬一樣,呲牙咧嘴的。

他雖然有借鄭芝龍的手來打破家族困境的想法,可鬆浦鎮信到底沒有一個當真正的日奸的心理準備。他現在頂多就是一個可以無視日本利益,一味的顧忌自己利益的日本奸商,跟八大家這種國賊還是有著區彆的,看到、聽到鄭芝龍對日本軍兵的藐視後,心中還是忍不住憤怒。

何況這也是他本來就要表現的,現在都不需要故意去秀演技了。

鍋島勝茂一個字不說,隻用眼睛盯著鬆浦鎮信。一個大大的‘說’字閃亮在他頭頂。

“鄭芝龍希望看到我方更多的軍力在長崎集結,佐賀、福岡、長州、唐津、久留米、薩摩等等,九州(島)諸藩通通派兵來到才好,然後被他一舉擊潰,以此來警告日本。”

“他太狂妄了,太狂妄了。”

鬆浦鎮信相信以鄭芝龍水師的戰力,單挑整個日本也依舊有著碾壓性的優勢。但是陸地上,他才帶來了多少個人?一萬人是有的,哪是有一萬五千人嗎?

而整個九州諸藩,輕易的就能湊出三五萬藩兵。這是常備的藩兵。

鬆浦鎮信真的覺得鄭芝龍很狂妄。叫他內心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種恥辱。

鍋島勝茂臉頰跳動了一下,但神色已經能保持冷靜,他看著鬆浦鎮信,眼光再瞄向大村純賴等人。

“冷靜,戰爭中要把握住你的理智,不要讓憤怒占滿了你的心靈。”

“你又怎麼知道鄭芝龍不是在聲東擊西呢?”

“如果我們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長崎,鄭芝龍卻乘坐著戰船離開了這裡,殺去了其他地方,那各地大名其部就隻能束手就戮了麼?”

這才是鄭芝龍對日開打的最大底氣。這就是擁有著戰略主動權的最大好處。

‘避實擊虛’這四個字,就是一個千年玄鐵打造的枷鎖,死死的絆著日本人的手腳。

鬆浦鎮信張大了嘴巴,憤怒的頭腦有了一絲的清醒,是啊,鄭芝龍可以跑得啊。想到鍋島勝茂的話,他就心裡發寒。要是鄭芝龍麻溜的帶著大軍退出了長崎,轉而去肆無忌憚的抄掠了其他諸藩,那影響可半點不比長崎事件來的小。

這就像是他們鬆浦家組織人馬入侵朝鮮,或是跟在中國人屁股後頭去東南沿海打秋風一樣,受害者隻能被動的沿途駐守,可這耗費的兵力、物力就高的不可計數了。就是整個日本上下都精誠合作,也不可能持久的。

“那這可怎麼是好?”鍋島光茂的臉色都變了。佐賀藩可是很靠海的,鄭芝龍從長崎退出,順著海岸線繞過島原(就是天草四郎搞事的地方),進入到築紫潟,那佐賀藩就徹底對鄭軍敞開胸懷了。

大村純賴臉上則露出一抹竊喜。彆看他可已經把手下的藩兵都拉出來了,這是他必須儘的職責,不然幕府不會饒了他的。可作為一個表高還不到三萬石的小大名,大村家從祖上開始就是靠著逆來順受,靠著抱頭求饒來保住了自家地盤的。麵對鄭芝龍的兵馬,大村純賴顯然根本無力抵抗。然而大村藩的地盤偏偏整個被佐賀藩和平戶藩及偌大的大村灣給包裹中間,現在縱然拉空了藩兵,也一樣安全的很。

鍋島勝茂不屑的看了一眼大村純賴,對之根本不屑一顧。這家夥的祖父就是日本第一個切支丹大名,極力促使長崎開港,還派出了一個少年團出使歐洲,無不開一時之先河,可謂是時代的巨人;另一方麵,他作為戰國大名的表現卻並不優異,甚至有些窩囊,不僅未能有開疆拓土的功績,還不時的為周邊勢力所壓迫,隻是於諸般重壓之下苟延殘喘而已。

從織田到豐臣,從豐臣到德川,整個大村家的基業,都是憑借著窩囊保存下來的。

而到了他的父親時候,因為幕府要禁絕一神教,他父親就迅速的改信佛宗,還反過頭來對天主信徒多家逼迫迫害。很是叫鍋島勝茂不恥。

現在大村純賴如此的表現,落在鍋島勝茂眼中,那是順理成章。黃鼠狼下崽,一窩不勝一窩麼。

“當然是一邊抽調兵力,一邊留下藩兵駐守了。”鍋島勝茂也沒什麼好法子,但他堅信依靠著大和武士的勇武,他們能順利的擊敗鄭芝龍的。

“可是閣下,那樣的話,我們就等於分散了力量。鄭芝龍要是不走……”鬆浦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