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多年未見家光將軍總要去江戶登門拜訪(2 / 2)

所以,對麵的日本藩兵如割到的麥子一樣唰唰的倒下來,那是理所當然。

看著前方的鐵炮輕足和同袍在自己眼前一片片倒下,眨眼之間,前陣便空蕩蕩沒剩多少人了。落後一些的弓輕足和刀槍輕足們都有些呆滯。

很多人茫然地看著地上一片片的同伴屍體,還有一個個在翻滾哀嚎的戰友,腦子一片空白……

連續五排齊射,不說已經把日軍的鐵炮輕足給一掃而空了,就是他們後頭的幾隊冷兵器輕足那也把人打殘了。

剩餘不多的日軍鐵炮輕足裡數量更是寥寥的幾個還沒擊發過的人,迅速對著鄭軍扣動了扳機,對麵的鄭軍全都在緊張的裝填著彈藥。日軍槍聲響了,鄭軍士兵再倒下了些,可其他人的動作絲毫沒斷。

“殺嘰嘰……”

輕足組頭和大將的叫喊聲響亮來,這些人定下心神來,就明白該做出怎樣的選擇。趁著鄭軍都在裝填彈藥,立刻發起進攻。此時不衝,等敵人槍彈都填裝好了再去衝擊嗎?

被怒吼驚醒的藩兵輕足們就跟傾瀉的洪流一樣,向著鄭軍疾衝來。

然後,他們就又在虎蹲炮和手雷的爆炸聲中全體撲街……

而當爆炸的聲音中也響起了火槍的齊射聲的時候,損失慘重的日軍徹底崩潰了。

他們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著,集體崩潰。如退潮的海水,所剩無幾的前軍和中軍都在頃刻間潰散。

內中將領們的鎮壓已經毫無意義,甚至他們本身都要被亂軍裹脅,不得不在近侍的保護下向後退去。

“主公,鍋島閣下有自己的決斷,您還是速走為上……”黑田忠之被近侍們拉走了。不看熊本藩的細川光尚已經先走一步了麼。

黑田忠之告辭而去,隻留下鍋島勝茂還屹立在大旗下。

“父親……”

鍋島光茂有些怯怯的看著自己老爸。他年紀是不大,但也懂得這一敗的影響之大。他老爹完了。

“光茂啊,記住父親的恥辱,吸取教訓。千萬彆盲目的挑釁他人。”鍋島勝茂摸著兒子的頭,如果可以,他真不願意這個時候就離開。因為鍋島光茂才十三歲。

“以後,你就要靠自己了。”

“帶著少主離開吧。這裡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鍋島勝茂揮手叫近侍筆頭帶著兒子離去,而身邊隻留下了寥寥七八人,這些都是決心與他共存亡者。

“還請諸位隨我一起赴死。”

“能隨主公赴死,乃我等榮耀!”

看著鍋島光茂被人帶著遠去的背影,鍋島勝茂握緊手中的太刀,大喝一聲。

死亡,對他來說是很容易的;活著,對今後的鍋島家來說才是真正的艱難。

……

騎兵營出擊了。

周毅帶著手下的馬軍,超過正麵戰場,從右翼插入了去。

平日裡對坐下戰馬都一個個跟伺候祖宗一樣的鄭軍馬兵,現在卻全都在狠狠的踢著馬腹,一匹匹戰馬嘶鳴,他們搖搖尾巴,伸直脖子,疼痛令它們奔跑的更快。

用最快的速度殺到最前方,最大可能的堵住日本敗兵的路,最大可能的殲滅日軍。

這是鄭芝龍的必然選擇,也是大勝之後的必然選擇。

誰都希望能夠奪取更大更輝煌的戰果麼。哪怕稍後還要把他們放了。

滿臉掛笑的鄭芝龍從高台上下來,抬眼就看到了鬆浦鎮信。

後者看到鄭芝龍就忙奔過來,還沒說話就被鄭芝龍拿手堵回去了,“你放心,我早就有令傳下,能活捉俘虜就彆多造殺傷。戰場上的這些敗兵隻要乖乖的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他們是不會有事的。”

鬆浦鎮信還能說什麼呢?

事實上現在他更應該考慮今後的‘路’了。

鄭芝龍輕而易舉的打敗了鍋島勝茂軍,這場戰爭的輕鬆和順利叫他震驚,但結果他前麵不久已經遐想過了麼?

“鄭君,敢問您接下裡要做什麼?”鬆浦鎮信慎重的發出詢問。

“那當然是殺到佐賀城去了。”對於鍋島家的懲罰,這裡才是一個開始,可不是結束。

“那麼,然後呢?……”

鬆浦鎮信不待鄭芝龍回答,就緊接著說道:“如果這樣能發泄出你的憤怒,我隻能請求你少造殺戮。但懲罰了佐賀藩後呢,你總要跟幕府談判的不是?”

“我當然會跟幕府談判,但談判地點可不是在長崎。而是在江戶。我會帶著大軍去到江戶灣,與德川家好好的談一談。我與家光將軍也是有些交情的麼。大家都許多年未見了,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日本,總要登門拜訪一二的。”

鄭芝龍這話說的就跟是去朋友家串個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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