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妙計要成空(1 / 2)

兩軍間的距離迅速逼近。鄭軍的狙擊手已經閃出舉起槍口對準遠處的炮手了。他們並不一定要把清軍炮手全部射殺,可十個裡頭隻要能射下一個,就能叫餘下的人膽顫心驚。

要知道,清軍的炮手全是漢人,全都是阿濟格南征時候投降的明軍炮手。

而他們的鬥誌,就跟漢人在滿清的地位比不得滿蒙一樣,這些人的鬥誌一樣比不得滿蒙軍的鬥誌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炮手們一慌張,那本就質量不高的炮擊,效果就更差了。

鄭森不能停在石橋南頭挨炮打,要讓北岸的鄭軍渡過白馬河後擁有足夠大的空間列陣,要讓一門門過河的大炮擁有足夠的空間來鋪展開,鄭森隻能帶著人往前打,把清軍逼開一些來。也把韃子的火力向自己吸引來一些。

可清軍也不能坐視鄭芝龍大軍過河,從容的整兵列陣。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鄭芝龍把一門門大炮拉到南岸來不是?所以阿濟格的纛旗根本就沒移動,距離石橋還是三裡遠,清軍馬甲兵們也根本沒有移動。那隻是把前方一乾綠旗兵們的空間讓了出來而已。

所以,當鄭森進兵的時候,二者間本就不遠的距離就在迅速縮短中。

阿濟格分出兩股兵馬向左右翼撒去,這沒啥實質作用,就是為了動搖鄭軍的軍心,同時下令巴布泰、巴布海二人做好出戰的準備。

卻是準備等到鄭軍臨近了,就叫已經更換了散彈的火炮一窩蜂的都打出去,如此必能重創鄭軍前軍,這個時候再騎兵衝鋒,豈不是能砍瓜切菜一樣的收割人命?

而把他們擊敗了,那馬軍是不是可以再接再厲,把已經渡河,正在整軍整隊的鄭軍通通給吃掉啊?

就算鄭軍撐住了這波傷害,自己手裡的十門紅夷大炮也能不停的轟擊鄭軍不是?

阿濟格隻要一想這個,心裡就止不住一陣得意。

鄭芝龍是個絕對狡猾難纏的人物,可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隱藏了一部分火炮在手中吧?

他知道自家軍中的火炮數量很難隱瞞,八旗鐵騎飲馬長江的時候,阿濟格手中根本就沒火炮。現在軍中火炮都是從明軍手中奪來的,就是炮手也都是投降的明軍炮手。

具體數量多寡很難隱瞞下,說不定連具體的大小口徑都已經被鄭軍探查的一清二楚。

可是到兩軍對峙之後自己再弄虛作假呢?

把箍緊的木管做大炮,隻在裡頭點藥粉,看個白煙起來罷了。那遠遠的看著誰能分辨出真假?

現在鄭軍不就被自己埋伏的這一手給打的很淒慘嗎?

一顆顆炮彈落進鄭軍的陣列裡,每一擊就是一條血肉胡同啊。

“嗯,怎生回事?速去於本王打探。”這鄭軍還沒有進入散彈的射程內,怎麼火炮都不打了呢?

這些火炮可是阿濟格手中最得意的底牌。鄭軍的火槍兵難纏吧?一排排槍子打的八旗健勇苦不堪言。想要破入陣中都不知道先要死多少人才能行。可現在一兵一卒沒動,先就是火炮打死的鄭軍沒四五百也有二三百了。

所以,阿濟格怎麼能容忍火炮熄火呢。

而此時的火炮陣地上,一個個炮手正兩股顫顫的恨不能下一步就能遠離大炮。

其與鄭軍間的相隔不斷在縮短,狙擊手從最早的三百步開外射擊,到現在隻剩下一百四五十步距離,毫無遮掩下,紅果果暴漏在狙擊手視線下的他們,可不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