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使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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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延北回到長安,趙構案頭上摞起了幾份從西域傳回來的密報,那兒的情況似乎……,有點複雜!

畢勒哥、亦都護父子的態度很好,高昌朝野的態度也很是不錯,至少在明麵上是挑不出什麼錯來的。但是東喀喇就有難了!

伊卜拉欣糾結的不僅僅是政治地位,還有天方教的問題!

趙構對之的態度就是禁絕。不管是天方還是一神,這種蠱惑力和凝聚力超級強大的信仰,對於一個政權而言都是禍端。

華夏浩土,有了佛道就足矣了。

畢竟後兩者都是曆經了中央集權的反複毒打的,跟天方與一神不同!

而沒有被打死的佛道兩教,現如今已經乖乖的臣服在了朝堂的腳下,沒誰再想著用信仰在中原呼風喚雨,讓中央集權,讓皇帝臣服於信仰的腳下了。

但天方跟一神不同啊。

即便是名義上把握著交權的哈裡發,實則也多被長老團給轄製。甚至地方上的長老們更擁有著淩駕於政權之上的權威,這樣的信仰,趙構見鬼了才會放他們進大宋!

現在連沿海的白番們都受阻了,幾百年裡廣州、泉州等地,被他們陸陸續續修建起來的一座座星月寺皆相繼被查封。

那西域被宋軍拿下之後就也會是大宋疆域,豈容的下天方?

如此決斷必然對宋軍的進展大有影響。不管是上流社會的伊卜拉欣汗,還是那些底層的小民。一個對民眾有著極強控製力和蠱惑力的信仰,必然不會束手就擒,必然不會乖乖的認輸!

但趙構卻也不怕。

當年的天方人能一手持刀,一手持經書的把拜火教、摩尼教、佛教等等悉數撚滅,現在的宋軍也能用刀槍徹底的將天方信仰給撚滅。

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利益問題罷了。

很文雅的說法是——什麼時候那兒的百姓們發現自己信仰天方的‘利益’已經比不上該信後的‘利益’時,那也就是綠色在中亞退去的時候了。

而至於簡單粗暴的說法麼,那不說也罷。

但必須說明的是,趙構的想法讓西征的難度變得加大許多許多……

身著便服的趙構手裡正持著一本打開的密折,臉上表情看不出一個喜怒來。

侍奉著的當值太監,站不遠處,大氣都不敢吭上一聲。

從看到這些奏折起,官家的表情就有些不對。

這密折上所寫,莫非是什麼不好的事?

正想著,之前看著奏折的趙構抬起頭,衝這個當值太監吩咐的說著:“宣宇文虛中。”他在尋思著,這‘反噬’已經如期到來,那自己似乎也應該向西域派去使節了。

宇文虛中在秘書監的位置上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是到外放的時候了。但對比趙構打算給他的那個位置,宇文虛中的“資曆”到底單薄了些。

而且不比陳遘、趙不試這種於實政中立下赫赫功勳的人,宇文虛中走的是中央路線。進士及第之後,頭幾年還曆官州縣,可稍後人就入朝做起了起居舍人、國史院編修官,直到官至資政殿大學士!中間最可值得稱道的,就是在金人第一次入侵之時赴軍前安撫勤王軍隊,事後被破格升任資政殿大學士。負責與金人議和。

職位做得很高大上,但沒有實打實的出色功勞奠基,哪怕是與金人議和一事,也因為姚平仲夜襲失敗而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