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士林(1 / 2)

,最快更新五千年來誰著史最新章節!

而撇開錦衣衛內發生的這一幕,此時的汴河上,一艘客船正緩緩的駛入東水門。

陰冷的天氣並不能叫汴河減色,兩岸林木滴翠,人口稠密;河上船隻往來,首尾相接。

雖然辰時還未過,但這座龐大的城市已經熱鬨非凡,迸發無儘繁榮。

汴河作為漕運四渠之一,為汴京最為重要的輸血動脈之一,河麵上可不是商船雲集?

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滿載貨物,逆流而上的,也有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的。

這幅熱鬨非凡的場景,對於本地百姓而言已經是司空見慣,但對於不少初來乍到的人來,卻是那麼的令人神怡。

章台勾欄裡,歌妓悠揚的歌聲已經飄蕩於河麵,哪怕現在還是上午!

可這就是大東京的繁華,這個時代的地球絕對的no·1。

“常兄,張兄,這一路行來,兩岸風光瑰麗,帝都繁華更是使人沉醉。可憐小弟出身江南,雖然早就聽聞帝都勝景,但見慣了蘇杭繁華,自以為那便是人間極致。不曾想,卻是小弟自不量力了。”

“豈止是江兄一人,小弟何嘗不是這般?”張新民落落大方的說:“古人雲: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新民這裡卻是觀淮安而小淮南,登楚州而小東京。”

“未到東京,不知天下繁華竟至於斯。待我等於太學交了勘合,定要好好的在城中轉上一轉!”

三人都是官宦子弟,又是同一屆考入太學的太學生,父祖輩還皆有人名列‘元祐黨人碑’上,如今竟然陸續上得同一艘客船,可以說再有緣不過了。

“哈哈,這是自然,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這一番盛世美景?”

旁邊乘船的船夫把這些話聽在耳中,麵上笑而不語。如此的對話,這些年裡他聽得太多了。

站船頭的幾個人,年紀都不大,都穿著青色長衫,還都長的眉清目秀,身上有著一股書卷之氣。看模樣,顯然就是來太學的學子!

八月裡了,可不就是太學開學的日子?

這可都是未來的官老爺。

自從朝廷科舉改製,不僅更改了科舉內容,將算術、司法添入,還一舉將這兩塊的重要性推到了僅次策論的地步,而讓經義、詩賦淪為了隻能錦上添花的點綴。

可以說是科舉製度誕生以來的一顛覆性變動!

而除了科考內容上的變動外,朝廷還新增了舉人科與秀才科。

二者分彆對應州縣和路一級行政單位的大小吏員。不能跟進士科相比,但也算是官吏合流後對地方官府缺漏的一記補充。

同時太學與國子監等機構,最為國家最高學府,其生員除萌補之外,最大的來源就是各路舉子。那些不願意以‘舉人’身份入仕,年齡又在二十五歲以下的,都可以報考太學或國子監等。

在三十歲之前,他們或許能考中進士,或者是通過不錯的學習成績,被直接推薦到中央各部門實習,那是隻要能通過三個月的考核期,那就能留下的。

同樣是從九品的芝麻官,或是同樣當個文員小吏,是在鄉鎮裡打滾,還是在中央六部各司混跡好呢?

答案不問可知。

所以,太學、國子監等國字號學府的考核,那也是很嚴格的。

趙構可不想看到手底下的官兒,全都一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蠢模樣,他在推出舉人、秀才之前,先就改動了太學、國子監等高級學府的課程。從地方上尋來了很多幾年老吏,還有一些能臣,減少了四書五經,增加了文政、數學、工程、司法、農桑等科目,其中文政一科就附帶了祀神、製書榜文、吏典、印信衙門、獄囚、起滅詞訟、田糧、倉庫、會計糧儲、各色課程、魚湖、金銀場、窯冶、鹽場、係官房屋、書生員數、耆宿、官戶、境內儒者、好閒不務生理、犯法民戶等31項為官到任須知常識,外加體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