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倭兵(1 / 1)

愛護幼苗人人有責,求支持o(╥﹏╥)o…… …… 崇禎十五年三月末。 鄭芝龍帶領船隊在杏山、鬆山和錦州海外放了一陣槍炮之後,引得城內明軍一陣歡呼,然後人就變得縹緲無影了。 三地清軍初開始還有些緊張提防,幾日後就放平了心。鄭芝龍部根本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等來的卻是馬科軍在塔山被阿濟格大敗的消息。 當日是馬科軍為先頭,身後還有吳三桂、白廣恩、唐通三部,李輔明留守寧遠。據說,在鄭芝龍率軍北上後,朝廷內還有個聲音在叫,讓薊鎮總兵曹變蛟也率軍北上。 但此次進軍卻是那般的虎頭蛇尾。 不過,也是因為馬科背後還有明軍大隊人馬在,阿濟格才見好即收。 而明軍經此一敗,本就不高的士氣就更見低落了,大軍回駐於寧遠,空耗錢糧,卻無人膽敢北窺。 至於鄭芝龍的蹤跡,這個時候更是沒人去操心了。橫豎丟不了。 範誌完憂心忡忡,邱民仰也愁容滿麵,吳三桂等私下裡卻覺得開心。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麼。而無人關心的鄭芝龍,今夜時候卻正在遼東的山頭喝風。 這怪不得彆人,完全是他自找的。 要伏擊小小一個耀州派來的韃子,哪裡用得到他本人親自出馬? 可彆被耀州的名頭給嚇住了,在大明朝手中時候,此刻所謂的耀州,就隻是一個小小的耀州驛。 二十年前為建虜所得,更為耀州,彼時老奴還在,所謂的大清還叫後金。 昨日裡,鄭芝龍帶引著船隊直入遼河口,此時的遼河可不是後世的遼河,休說是蜈蚣船、老閘船了,就是鳥船、烏尾船也能暢通無阻。 耀州準確的說就是後世的營口市,作為東北開埠的第一口岸,遼河口若是無法行鳥船,才有鬼呢。 1858年的《天津條約》,東北第一外埠港口定的雖是牛莊,可牛莊的港口環境不好,英領事至牛莊,查勘遼河下遊海口淤淺,輪舟出入不便,乃舍牛莊而移就營口設立商埠。 輪船,輪船。二百多年後的牛莊通行輪船不便,現如今的鳥船、烏尾船就直接能駛入遼河百裡深遠,直達牛莊。後者在遼金時候得名,明朝時為牛莊驛,為齊魯至關外之重要港埠,其北相鄰的東昌堡更是聯係遼東遼西的交通要道。兩地再向北就是赫赫有名的遼河邊牆了。天啟三年時,老奴廢東昌堡,命黃台吉親自此處犒賞築城民夫,重新修築牛莊城,周圍二裡九十三步。置虜兵,成為控製遼河流域的軍事重鎮。 牛莊都能去的,就更勿圇是耀州了。 鄭芝龍最終的目標就是敲掉牛莊,然後據此小城,在建虜的地盤內大大的鬨騰一番。 須知道,現如今雖然局勢已變,滿清已經征服了蒙古草原,開辟了北道直達錦州。但這並不意味著牛莊就不重要,遼河就不重要。 若是能中心開花,再打下幾座滿清城池來,對建虜必有震動。 而對於大明來說,鄭芝龍能有此戰果,不止證明了水軍超凡的作用,更足以鑒證他的忠勇。在萬馬齊喑的環境下,乃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喜訊。 光禿禿地山坳裡,鄭芝龍帶著鐵人營和黑番兵躲在這裡,就靠著臨時紮好的帳篷遮風。天剛微微明,一騎快馬就疾馳而來。 這人名叫周毅,本是遼軍中的夜不收,也算是軍中精銳。但在鬆錦大戰那個檔口,彆說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夜不收,就是些低層軍官,挨了刀子被送到津門口,也一樣被丟在一旁聽天由命。 他與鄭森手下的王大雷是一樣的命,在暗無希望中看到了光明,現在連妻兒親眷都被鄭芝龍接到泉州來贍養,那他可不就要豁出命來給鄭芝龍效力了。 這些日子裡利用鄭芝龍手中的良馬,很是調教出了一批探馬。但都是花架子,沒經曆過十次八次戰爭的洗禮,所謂的夜不收也隻是冠個名頭罷了。 “報大帥,韃子來了!”一臉疲憊不能遮掩周毅亢奮的精神。從耀州來的人馬看似有三二百人,但內裡的真韃子、二韃子隻有五六十騎,餘下的儘是包衣。 如何能逃得過此劫? 鄭芝龍可是把手中的精兵都壓上桌了。山坳裡的鐵人軍和黑番兵,對麵山林裡的義勇軍。還有誘敵的挺身隊! 這是三千多家丁啊,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韃子淹死。 鄭芝龍的精神也很好,殺韃子的憧憬讓他胸膛裡熱血沸騰,這麼簡陋的休息條件,根本沒影響到他。他聽完之後,點點頭讚道:“做得不錯。辛苦弟兄們了,且下去好生歇著!” 說完之後,鄭芝龍便忍不住跳起來,興奮啊,他心中真個是興奮。 不是穿越者不會理解這種心情的。 滿清入關,刀下沾染了多少漢人鮮血就不提了。就說後世,從古到今,牛逼了兩三千年的中國,在滿清手中落敗成了甚個模樣,想起來就能叫人恨得牙根癢。 而更重要的是,這他穿越至今的第一次戰鬥,那不僅要獅子搏兔,在精神上也是重視之極。 鄭芝龍沒有等待太久,就聽到隱隱傳來馬蹄聲。臉上不由得有點激動。 而這時候的圖安也很激動,作為鑲藍旗的牛錄章京,圖安在接到城外莊子上逃出的人丁稟報,說是有倭兵殺入進來,那整個人都是斯巴達的。 這一情況簡直超出了他的大腦天際。然而,那一個個莊子上的管事,或是包衣,還有城外閃現的火光都是不會騙人的。 那確確實實有一支倭兵殺進了耀州! 但圖安卻沒有因怒興兵,黑夜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彆看他隻是一個牛錄章京,卻也是打老了仗的人。從老奴騎兵時候就在,至今二十四年了。 夜裡的時間全被他拿來整兵備武,但耀州城畢竟很小,內裡沒幾個守軍,也沒有多少旗人。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又領兵在鬆錦前線,耀州這兒屬於後方,兵力實則相當空虛的。 圖安忙活了半夜也隻招起了三二百人,內裡的鑲藍旗丁才五六十人,卻上有頭發花白的老韃,下有乳臭未乾的娃娃兵。 不過這群韃子卻都挺有自信的,根本不把倭兵放在眼裡。當初朝鮮之戰時候,明軍以少打多,且能讓倭兵損兵折將,韃子們卻能輕易的吊打明軍,如此一來,一個個自信滿懷。心中都充滿了優越感! 很快,他們就都騎著馬趕到了。遠遠就看到前方一處莊子上飄著黑煙,圖安眼睛一下紅了,這些都是他的財產啊。想來隻有他們到彆人地界兒裡燒殺搶掠,甚個時候輪到彆人來燒殺搶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