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統統打包求訂閱8/10(2 / 2)

這蠱惑人心的迎闖王都已經唱進燕京城了,外頭滿大街的亂民賊子,自己等人是不是動身的晚了?

可身邊的太子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鐸、屈可伸,也全被這歌謠聲嚇的魂不附體,倒是東宮的侍衛領班周鏡,披甲執刀,上前稟道:“太子殿下勿憂。李賊兵馬已被鄭大帥擊退,城內的叫喊聲隻是一些細作在蠱惑亂民而已。這些人豈敢來阻撓聖駕?”

“也就是順天府已經不中用,不然,隻需要十個八個捕快,就可輕易將之彈壓下去。”

周鏡是國丈嘉定侯周奎之侄,號正我,與朱慈烺關係親密,極的信任。聽他這麼一說,朱慈烺心中頓時大安。

而一樣把歌謠聽在耳中的崇禎皇帝就隻有滿心的悲傷了。虧得他還擔憂京師百姓可能會受李賊屠戮,“哈哈哈,哈哈哈,朕,朕真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聽到皇帝的自嘲,始終在禦駕前帶著的鄭森麵無表情。叫他怎麼說呢?

就這兩天的時間,他眼中的崇禎帝的確是一個憂心憂國也不乏仁愛之心的皇帝,按理說這該是一個好皇帝了。放到太平年月裡,也是可以的。偏偏他遇到的是一個末世亂世,這位很勤奮很仁愛的皇帝,偏生是個急性子,更是一個有眼無珠,沒有恒心毅力,沒有堅持,可有時候又極其偏執的主。

一個很矛盾的人。

想到崇禎帝上台乾掉魏忠賢後就幾乎廢掉廠衛(不是廢掉),至天下十餘年間,不聞廠衛事,鄭森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攤上這麼個皇帝,這是天要亡大明啊。

話說早時的鄭森還為此事對皇帝拍手鼓掌過,可那時候他是從一個秀才,一個讀書人立場上出發的。

現在的鄭森已經沒有那麼幼稚天真了。

廠衛的作用大不大,不看彆的,隻說鄭氏,那就有目共睹的。

崇禎帝乾掉魏忠賢後,實際上疏遠了廠衛係統,這無異於自斷耳目,且空出了一大塊權力空間,讓文官集團借機極速擴張,並且最終不受節製。

這個時候,他如果下定決心,重新重用文官集團也能拖延些時日來,但崇禎偏剛愎自用,疑心極重,即覺得臣子水平都有限,又對臣子都不放心,隻在軍事上就屢屢派出監軍,這一下就尷尬了。

鄭森心裡歎息著,一個字也不想說。

崇禎帝這個時候又何嘗願意與人搭話啊。這回蕩在燕京城頭的歌謠簡直在打他的臉呢。

“老爺,老爺……”

兵部尚書張縉彥並沒有規規矩矩的站在東直門外迎駕,但他也沒能走遠,畢竟是朝堂重臣,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重點盯著呢。

這自然也是鄭芝龍的獻策了。

曆史上的明北都上上下下被人一鍋端了,隻有不多的一些人逃了出來,雖然這些個文武百官們都經曆了一段悲慘的遭遇,可對李自成的恨卻成為了他們為滿清異族效力最大的動力。

這就讓滿清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整個朝廷的大框架還在,他們可真就省心省力多了。

就等於後世的一個大集團隻有老板換了人,其他各部門主管還都在位,新boss縱然有心調整各部門的領導人,把大權抓在手裡,卻也比一群中高低層領導通通辭職要輕鬆容易百倍不是?

所以啊,鄭芝龍就獻策給崇禎帝,把滿朝的文武重臣全都帶走,除了陳演幾個留守京師的,那也把他們的親眷帶走,作為要挾手段,剩餘的就全都要隨駕。就是到了南方棄之不用,也比丟在燕京給流賊強。

這般就打亂了張縉彥的算盤了。

“怎麼樣?可探聽好了?”長隨身前,張縉彥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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