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三選一不是二選一求訂閱(1 / 2)

通州,水陸之要會,畿輔之襟喉,京杭大運河的北端,京師的東大門。

打金海陵王完顏亮即位後,下旨開辟漕運,利用金口河引永定河水,開鑿東至今通州一帶的運糧河,800年來,通州地區一直是燕山地區漕運及倉儲重地。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東運河,西運河,東西運河運東西。

鄭芝龍都忘了自己前世是幾歲時候看小故事時看到的這幅對聯,卻至今記憶猶新。

通州張家灣碼頭上,漕糧運輸的終點站——向北進到通州碼頭的水道水流量小,漕船無法通行,隻能用小船駁運。此刻,一二百艘漕船、花船、貨船,乃至數量更多的駁運小船,一切能夠收集到的船隻都在緊張的裝載著物質。

帝後、太子、諸王和隨駕的文武百官們,已經在通州城內歇息了。知州周文貴雖然不是啥能臣乾吏,可這點事兒還是難不住他的。

早使人收拾出了一棟棟房屋,再有吃食,已經把一切都安置的妥當了。

這人是北宋大儒周敦頤的後人,淮安府清河縣人。兄弟周文煒公乃關中商州知州,李自成入關中時,時任商州知州的周文煒和兵備道黃公,嬰城(商州)據守,血戰數日,力竭援絕,城陷被縶。李自成以高官厚祿誘之,周文煒不從且大罵,民軍又將文煒幼子周元生綁至,夾刀脅之,以殺子來威脅周文煒,文煒益怒不從複大罵。民軍遂斷文煒舌,(周文煒)猶張目噴血喉中作罵聲,民軍遂殺之,並殺其子。

周文貴是京畿一乾地方官中最不可能投效李自成的人。

夜色裡,整個張家灣亮如白晝,尤其是臨河碼頭處,大批的勞力在搬運著一箱箱沉甸甸的木箱,一個個達官顯貴家的都管能為一艘船的位置打的頭破血流。

這船隻不多,攏共就一二百艘,扣除了皇家禦用的,再有一些人是能入皇帝眼睛的,能剩下一半嗎?

這隨駕的達官顯貴又有多少?隨身都帶了多少金銀細軟,古董珍玩?還有一個個的男女奴仆?這麼點船根本就不夠用。

要不是有軍兵看著,隻怕這些人都能打出狗腦子來了。

“有這些人在,今晚是都彆想睡了。”碼頭上,光頭兵總管李武對身邊的人說道。

“可不是。這些白癡現在著急了,之前可一個比一個存氣。”理解不了,平常人真的理解不了這些達官顯貴們的思想。

“所以現在一個比一個著急。看他們身後隨著的車馬,哪個輕便簡單?彆說是一艘船了,三五艘也不夠他們一家用的。現在是保命還是保家當,可有的是他們心疼了。”

李武他們在邊上看瓜喝茶,說著風涼話,一點也不覺得那些個達官顯貴可憐,就像現在的吳三桂。麵臨著人生抉擇點的吳大帥他也陷入了煩惱中,可沒誰以為他就可憐了。

人家這是幸福的煩惱。

在如今天下,不是誰都有資格被崇禎帝、李自成和多爾袞三方麵齊齊拉攏的。

鄭芝龍本來沒打算動吳家,老吳家不在燕京城了,劉宗敏又怎麼擄掠陳圓圓讓吳大帥好衝冠一怒為紅顏呢?這都沒借口引韃子入關了。

但後來他想明白了,吳三桂與李自成的翻臉,是彼此根本利益的衝突,是二者利益不同所在——吳家的根基在遼地,後者距離京城近在咫尺,李自成想要在燕京坐穩江山,那怎麼可能真放過吳三桂呢?

而吳三桂也不是一個甘願拱手而降,隻求富貴一生的人,他也不可能放棄手中的權勢(兵馬)的不是麼?不然他早就引著兵馬進抵京師了不是?

吳襄或是陳圓圓,都隻是一個明麵上的導火索罷了,沒有了這樣的導火索,換一個新的一樣用。

鄭芝龍現在把吳家人都帶走了,那說不準還能叫吳三桂更輕鬆了呢。

現在的吳大帥麵前就放了三封書信,一封來自他舅舅祖大壽;一封來自崇禎帝的手書;還有一封來自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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