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祁一下清醒過來,臉也紅了起來,好在是晚上彆人看不到。忙說,“沒什麼。”就急忙杵著拐走了。
怪人,瘸了條腿還能走得瘋快,好像後麵有條狗追著似的。江又梅撇撇嘴也回了新院子。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底,江又梅嘴角都急得生出了泡。池塘該種藕了,果樹也應該栽了,可這些瘟神還沒走。
當然也有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林大帥來信了,他非常喜歡他們做出的靴子,認為是軍人著裝的一次變革,對行軍打仗都有著長遠意義。他寫了折子給皇上,還分彆給京城一些主管這些事情的權貴寫了信。又寫了信來讓崔青正帶著樣品去京城辦理這件事。
崔青正去京城前一天來了這裡一趟,又送來了幾雙軍靴。
這天,是江又書來江家老宅送活計的日子。江又梅不想參與這些活計了,去江家後就與江又書商量這些活計下次就由孫大強的婆娘許氏分配管理。江又書也知道許氏清明能乾,管理這些活計完全能夠勝任,就點頭應允。
當江又梅分活的時候宣布了這件事時,小衛氏非常不高興,當著大夥的麵就甩了臉子,回屋後不僅大罵了江又梅,還氣得捶著江又書直罵咋生了這麼個不顧老娘的忤逆兒子。
她是真氣著了,“我咋生了你這個不孝子,掙錢的活計不給你親娘,卻聽梅子那死丫頭的話給了個外人。梅子就不想要咱家好,壞掉了棗子的大好姻緣,現在又挑撥著你把掙大錢的活計給了外人,隻有你腦袋進了水才事事聽她的。”
“娘,兒子求求你不要亂說了,讓人家聽到了得多傷心啊。她幫了兒子,你不領情,幫了棗子,你還不領情。如果你的這些話讓爹聽見了又會不高興。”江又書氣得直跺腳,有個拎不清的娘他真是沒辦法。
江又棗在旁邊冷笑著說,“娘是氣梅子姐哦,氣梅子姐沒能讓她把我賣了換上五畝上等田。”說完轉身回了自己屋裡。
小衛搞不清楚怎麼自己的兒女都不跟自己一條心,都向著外人呢?
這件事不僅讓小衛氏不高興,還有個人更不高興。隻是當著眾人的麵沒表露出來,回去就當著男人罵著江又梅的不是,“那小寡婦還真是門縫裡瞧人,把咱們都瞧扁了。她不管活計了,就應該讓我管才是呀。無論咋排,在咱這西河村裡除了婆婆就應該是我最大才對嘛。結果卻交給了許氏那婆娘管,真是氣死人了。這管活計的人,想都能想得到要多掙好多大錢咧。”
趙裡正說著他婆娘,“短視的婆娘,那江家以後肯定要起來的,那小寡婦更是不能小瞧,有點眼水,對他家的人都不能輕慢了。”
趙老太太不高興地說著兒子,“你大小還是個裡正,連個小寡婦都能欺上頭來,比你爹當年可是差得遠了。那小寡婦再能還能翻上天?就是翻上了天也要遭天遣,那二狗子被嚇瘋除了她就沒彆人。缺德玩意兒,把狗子家害得多慘。”老太太到現在還在為沒能把江又梅和她的家產弄到趙家來而憤憤不平。
趙蘭兒非常不讚成奶奶和老娘罵江又梅,“咱能掙這些錢還要感謝人家梅子姐咧,如果她不叫咱們,咱連這個手工錢還掙不到,咋能這麼說人家。”
“她敢不叫咱們,”趙老太太說,“在咱西河村的地界上,除了趙地主家,誰家還能躍過咱們去?”
趙裡正也不敢說他娘,隻能私下提醒婆娘不要為了點小利跟江家生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