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群架(1 / 2)

進了朱紅色雕花大門,裡麵布置得極其雅致舒適,大堂中央有造型奇特的假山石及盆綠竹,旁邊一位女子在彈著古箏,四周牆上掛著名畫或者大字。|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的賬號。圓桌上都鋪了繡花白色桌布,黃色藤條椅。

這裡的食客不多,基本上都是些官身及讀書人。幾人一進來,連說話聲都不由放小了些。

宋望才一進來就感覺到,這裡的價錢肯定不會低,怕小主子舍不得,就悄悄跟他說,菜儘管點,帳由他來結,大奶奶讓他帶夠了銀子。

小二領著三個主人坐了一桌,其他的下人坐了一桌。這次是小包子請客,所以那一桌下人也得由他掏腰包。宋望才來到小包子身邊,看他拿著菜譜一看,臉都漲紅了。這裡的價錢絕對不比吉福酒樓低,隻是價格設定不太一樣,沒有特彆高的菜,但也沒有特彆低的菜,一個渾菜五兩至十五兩銀子不等,素菜是一至二兩銀子不等。

在吉福酒樓吃飯,如果全點高價菜,一頓飯下來可以花上千兩銀子。但都點低價的,渾素搭配,二十幾兩銀子就能吃飽。而這裡,一百兩銀子才能勉強吃個飽,總不能都點素菜吧。

小包子抬頭看看宋望才,宋望才給了個儘管點,錢他帶夠了錢的眼色。王澈南還想搶菜譜點菜,被小胖墩攔了,樂嗬嗬地說道,“你是客,客隨主便。”又對小包子說道,“咱們桌才三個人,少點幾個精致些的菜就行了。”

小包子咬咬牙,滿是汗水的手心在褲子上抹了抹,點了兩個七兩、兩個八兩、兩個十兩的菜,想了想娘親昨天說的拿錢買麵子的話。又點了一個十二兩的甲品鴨湯。

宋望才看小主子點好了菜,又回自己的那桌,由他點了十幾個菜。一壺最便宜的酒。這桌人多,又都能吃。渾菜點的是最便宜的,也要五、六兩,還有幾個素菜,這麼算下來也得花個六十幾兩銀子。想到小主子若是知道這桌花了這麼多錢還不定得多心疼,宋望才也滿心無奈,總得讓人家吃飽啊。

而此時二樓一個包廂裡,三個年青的華服公子正在喝酒吃菜,都已經有了三分醉相。

一個綠衣公子對黃衣公子說:“華峰兄。今兒請客咋不去你家開的吉福酒樓,卻偏偏到了這裡?害得兄弟們想大聲劃拳都不行。”

黃衣公子一揮手,搖著頭無奈地說,“唉,彆提了。哥哥現在走了黴運,倒黴事接二連三的來。先是沒考上秀才,再是弄出個兒子,然後被退了婚,被我爹打了好幾頓。勒令我不許出門,天天在家裡看勞什子書。我這還是偷跑出來的。哪還敢去我家酒樓喝酒?”

一個紅衣公子冷哼道,“還不是那鄭老酸儒定的鬼條條,不許食客大聲喧嘩。說是有辱斯文。既然那麼酸腐講斯文,乾嘛還開酒樓掙阿物。”

他們嘴裡的鄭老酸儒說的是西川省最德高望重的老才子、三十年多前的狀元郎鄭文昆,曾經官至內閣大學士。因不滿先帝時期的一些正令,十年前辭官還鄉,如今是鹿鳴書院的名譽院長。

鄭文昆辭官時也才剛剛五十歲,正是年富力強時。又不願意跟在京城及地方上做官的兒子住,卻帶著夫人及小兒子回了老家西川金州府。被前任巡撫請出山當了鹿鳴書院的院長,就乾起了教書育人的工作。除了教書,平時深居簡出。從不結交權貴。

小兒子鄭泓清不喜讀書,專喜做生意。行業涉及多個領域,其中就包括這個酒樓。老爺子沒有阻止。卻立了幾個稀奇古怪的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不管什麼鋪麵,隻要是他家的,都必須要有品味,要雅致,要斯文有禮,不許高聲喧嘩。

那鄭泓清還真是個人物,另辟溪徑,竟是經營出了極具鄭氏特色的產業來。這酒樓就是最具代表性的,開成了全大康最斯文的食舫,儘管價格貴得離譜,但總有些自持身份的官員或讀書人願意來這裡吃飯或招待貴客。

三人沒有喝舒服,還想要酒,食舫卻不再賣給他們了。對客人的飲酒限供,也是這個酒樓的一大特色。試想,如果客人喝醉了,哪還能做到斯文有禮不高聲喧嘩了。

幾人沒喝舒服,想著再去另找酒樓過酒癮,就結了帳下樓。黃衣公子正好看見小包子三人坐在那裡吃飯。

這黃衣公子正是昨天在桃園裡偷聽到他們三人說話的李華雲前未婚夫周振峰。

林家公然抗旨拒婚,不僅讓太後及周貴妃的顏麵掃地,更是讓周家丟儘了臉。京城林家他們沒辦法,這鄉下母子總可以收拾收拾吧。

周大夫人及周振峰母子早就想要收拾他們的,被周巡撫攔了,罵道,“那林家是那麼好惹的嗎?若惹了他們家的人,林儉及林昌祁會像兩條瘋狗咬著不鬆口的。現在咱們周家已經太繁盛,正是該低調行事的時候,萬不可再去挑釁滋事。先忍一時之氣,以後成了大事再作計較也不遲。”

周振峰心裡很是覺得老爹太過小心謹慎了,那林儉遠在千裡之遙,林昌祁剿匪剿出不出來得還不一定。連這鄉下母子都不敢惹,也太沒有皇親貴戚的威風了。原來是沒看到也就算了,今天看到了不收拾收拾也不符合他個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