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魔穀之中不知道具體時間,在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兩人一狐在一處空地處停了下來。
在吃了一點東西之後,雲疏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樹木,決定今晚就在樹上直接解決了。
而赫慧吮吸著手指大力點頭,“雲姐姐,雖然樹上比地上安全一點,但一些蟲子和能上樹的魔獸還是很多的。”
她取出了些藥粉遞給雲疏,“這是我們藥宗研製出來的驅蟲粉,很好用。”
雲疏這次沒有拒絕她,接了過來,果然女孩粉嫩的臉上瞬間展開了笑容。
雲疏說了幾句話,抱著狐狸,腳尖一點,翩然的身影就上到了樹上。
赫慧吃飽喝足滿足之後也上了另一棵樹上,大大咧咧的躺了下來,野外就是這樣,能有住的就心滿意足了,幾天前她可還在魔獸巢穴中戰戰兢兢的蹲了一夜呢。
雲疏選的這棵樹很大,足以讓她和狐狸好好躺著,隻要注意安全不要不小心掉下來的話。
剛散好粉,雲疏一轉身,就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男人身上靡麗的香味瞬間包圍了她,溫熱的吐息在耳側,猩紅色的舌尖猶如某種爬行動物,時不時在獵物身上舔舐一下。
旖旎華麗的嗓音卷著曖昧,輕飄飄道:“我想你了。”
雲疏:“……難道那隻天天趴在我懷裡的狐狸不是你?”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幾十年沒見一樣。
九妄低低笑了一聲,玩味道:“那怎麼能一樣?”
雲疏挑眉反問,“怎麼不一樣?”
男人修長冷白的雙手環緊雲疏,容色無雙的那張臉低了下來貼在少女左側頸窩裡,張口咬了一下,才微微離開,靠在少女耳旁,姿態優雅又挑逗,似繾綣深情:
“不能像現在這樣親吻你,不能觸碰你,不能抱著你……”
冷白色的手指從腰間一路輾轉而上到雲疏側臉,微微用力,以鉗製的意味把白皙的臉頰轉了過來,赤紅炙熱的眼眸和純黑色的幽深眼眸對視。
男人姿態懶散,近距離的注視著這張已經熟悉不已的臉,拇指與食指捏著少女的下巴,像是把玩昂貴玉石,指尖觸碰上去,慢慢的磨,細膩溫軟的觸感從指尖一路到了心尖。
少女眼眸淡漠,神色平靜,那眉峰還肆意的挑了挑,像是以一貫無所謂的態度在說,“所以呢?”
於是男人幾乎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種莫名出現的惱怒與不甘。
惱怒自己的沉醉。
不甘少女的從容。
從容到她就站在河岸那一邊,淡然無謂的看著他一步步沉淪下去,自此萬劫不複。
明明如此弱小,卻偏偏擁有掌控他的權利。
妖異俊美的男人眸色深沉,伸出手指把那雙太過漠然的眼眸掩蓋住。
然後,溫軟的唇瓣覆了下來,薄唇含住雲疏淡色唇瓣,細細品味舔舐,繞著唇瓣一圈圈的打轉研磨。
男人垂眸俯身,赤紅色的眼眸流動著熔漿煉獄的熾熱渴望,那是從不曾在雲疏眼前出現過的偏執。
卷翹的眼睫在他掌下滑動,九妄離開那雙唇瓣,少頃,以凶狠悍然的力度傾覆而下。
雲疏還沒有反應過來,屬於自己的領地就被一寸寸侵略,不容抗拒,不容反對。
雲疏卻在這旖旎風月的吻中感知到了男人帶著的情緒。
幾絲惱怒,幾絲不甘。
剩下的全是沉迷暗墮,全是渴求偏執。
沒有被控製住的手指扯住了男人的墨發,雲疏眼眸含笑,放鬆而享受。
所以說,她從來不是獵物,而是最頂級的捕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