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脾氣暴躁的人懟了句,“你是武林盟主,你主辦的這場大會,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眾人身體軟倒在椅子上,內力不能使用了,對於江湖人來說,失去了武力,無疑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因為這樣就意味著失去了反抗能力。
隻能做案上魚肉,任人宰割。
“盟主,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中了毒嗎?”
“盟主,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在這片空間響成一團。
眼見著底下各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房傲覓也皺起了眉頭,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環視了一周,所有人都軟倒著身體像一灘爛泥一般在椅子上,連她們身後服侍的侍女也齊齊倒下了。
突然她眼睛一厲!
不,不是所有人,還有人好好的。
房傲覓的視線落在雲疏上,至於蕭霽就隻看了一眼,這人沒有武功,沒有什麼威脅。
“閣下,對此你可否解釋一二?”
話說的客氣,但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怒氣和冷厲卻很是明顯。
順著她的話,眾人也看到了和她們格格不入一點事都沒有的雲疏身上。
有脾氣暴的江湖人已經怒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
她話出口之後,眾人陸陸續續開口道:“我也不認識這人!”
“不會是魔教中人吧?”
有資格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不是江湖中出名的高手就是各種勢力的當家人,哪一個名聲都不低,也不可能沒有人認識。
而雲疏卻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問題就大了,尤其現在所有人都中招了,隻有她好好的,這嫌疑更大了。
至於她身邊的蕭霽,則是被她們一起給忽略了。
魔教中人這四個字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齊變,就算身體不受控製,手卻都握上了自己的兵器。
對於雲疏來說,這可真是人在席上坐,鍋從天上來。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仿佛要吃了她的模樣,雲疏……
繼續悠然的坐著。
一個字都懶得說。
因為沒有任何必要也沒有用。
要是她現在說了自己不是魔教中人,那這些人就會問她為什麼沒事,就會讓她拿出證據。
而這種事如何證明?
自然是證明不了。
既然證明不了,那她就會被認定是魔教中人,就算不是,也是不懷好意潛進武林大會的小人!
所以一開始就是個死循環。
雲疏懶洋洋的用手指剝著葡萄,白皙的指尖在陽光下恍若碎雪,有著淡淡的金光。
輕輕鬆鬆的把葡萄皮剝掉,指尖捏著果實遞到了嫣紅唇瓣邊。
蕭霽乖乖啟唇吃掉。
豐富的汁水在口腔中溢出,這顆葡萄很甜。
兩人就這麼漠視了所有人,一個人剝一個吃,旁若無人,分外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