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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起躺在了床上時，小天使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他渾身僵硬的平躺著，雙手覆蓋放在腹部，規規矩矩。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僵硬。
過了好半天，烏利亞還沒有半點睡意，他悄悄呼吸了一下，把頭微微向著雲疏的那邊看了下。
正和惡魔含笑的眼眸對上！
小天使一愣神，“唰”的一下立馬就把頭轉了過去，然後感覺自己的耳朵好燙。
他又下意識想伸出手摸一下，但突然想到雲還在看著他，那手指就僵硬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小天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一刻的身體反應，他僵在那裡又僵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還是雲疏懶洋洋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
“烏利亞，我睡不著。”
華麗好聽的聲音仿佛絲綢，裹挾著淡淡的倦意和慵懶。
烏利亞倏然感覺自己耳朵似乎被什麼刺激了一下，有點癢有點麻。
下意識舔了下唇瓣，“我也睡不著。”
然後他眉頭一皺，“雲是因為我嗎？”
他立馬就要起身出去，被雲疏一隻手輕飄飄的在被子上一壓，就沒能動得了。
“怎麼可能，烏利亞這麼乖。”雲疏歎息了一聲，“隻是我以往都沒有這麼早睡過。”
烏利亞好奇道：“那雲以往都在做什麼呢？”
他對雲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
在黑暗中的惡魔眼眸沉沉，眼中的欲望絲毫沒有收斂，就那麼直白的看著一無所知的天使。
處心積慮的惡魔猩紅的舌尖掃了下唇瓣，語氣玩味懶散，“以往都有事做。”
烏利亞繼續道：“什麼事呢？”
——情事。
雲疏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就是一些小遊戲，很耗費精力比較累的遊戲。”
烏利亞完全不懂，但還是懵懵懂懂乖巧的讚歎出聲，“雲好厲害。”
雲疏：“……”
她扶額無聲而笑。
太可愛了，真是太可愛了。
她的大寶貝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像一團白軟棉花糖，是放進嘴裡瞬間就會化掉的甜。
她現在就想撲上去咬一口。
雲疏笑出聲，“烏利亞，要不我們來玩遊戲吧？”
烏利亞很感興趣，“好啊，可是我不會玩，雲會不會失望？”
“沒關係。”惡魔眼神放肆，“我可以‘一步一步’的教你，你跟著我學就可以了。”
單純聖潔的小天使點頭，終於把自己轉了過來變成側躺著的。
正要問怎麼開始，烏利亞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從隔壁房間傳來的。
像是什麼東西被抓在手裡的輕微撕扯聲；還有什麼撞擊在一起發出的響聲……
在這之外，還有調笑聲，還有說話聲，還有仿佛壓抑克製在極點但還是不慎泄露的聲音。
所有的這些夾雜起來，構成了一首獨特的交響曲。
那曲調粘膩、潮濕、曖昧、震撼……
似乎是在春三月輕輕生長的枝椏，或者激蕩岩石的浪波。
柔婉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