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如此。
因為雲疏的手指,正放在了它的尾巴上麵捏著……
那手指掐著尾巴根部,時不時動一動,小指頭在上麵碰一碰,圈一圈,玩一玩……
玩的狼先生整個狼都蜷縮了下。
它蜷縮起身體,尾巴動彈了一下,想要把雲疏的手指給甩出去,但還是沒有成功。
它懵了。
雲疏輕笑一聲,“毛絨絨的,真的太好摸了。”
狼先生的皮毛摸起來特彆舒服,柔軟又細膩,還有溫熱的觸感,要是在大冷天的話抱在懷裡絕對會非常舒服。
她注視著眼前這雙帶著驚慌失措的獸瞳,又在它的尾巴上摸了一下。
狼先生徹底僵住了。
尾巴對於動物來說是個很敏感的位置,其程度不下於性彆象征。
所以現在狼先生整個狼的感覺都很奇異,它不禁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
然後在雲疏含笑的注視下,直接用了較大的力氣,把尾巴從雲疏手上抽了出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一邊去了。
那雙獸瞳還警惕的看著雲疏,像是生怕她對它做什麼似的。
“哈哈哈……”雲疏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笑得狼先生更加不自然了。
過了會兒,雲疏道:“泰倫?”
嗓音又輕又低,像是被風吹起的一片花瓣輕飄飄的落在了狼先生的心上,帶來細微的麻癢難受。
泰倫的尖耳朵又動了下,獸瞳盯著雲疏,明明還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偏偏又好像是在說:乾嘛?
把口是心非這四個字表演到了極致。
雲疏手指抵在自己下巴上,掩去了那唇角的弧度,不過那彎彎的眉眼卻還是能看到一點痕跡。
她饒有趣味的開口道:“泰倫,你為什麼那麼大反應?”
她狀似完全不解,“明明我摸你的耳朵的時候就還好啊?”
長相精致可愛的小女孩笑吟吟的看著它,水藍色的眼睛是一派純潔無邪的美麗,偽裝的很成功。
泰倫明顯上當了,它想了想,對雲疏道:“耳朵可以摸,但尾巴不可以。”
“為什麼?”雲疏追問。
泰倫沉默了片刻,“因為尾巴隻有最親密的伴侶才能摸。”
它以為這句話出口之後小女孩要麼就打消摸它尾巴的念頭要麼就會問伴侶是什麼意思。
但它沒想到的是它等到了一句:
“哦,但我已經摸了,那我已經是泰倫的伴侶了嗎?”
小女孩不知不覺已經靠近了狼先生,正趴在帳篷的毛毯上,小腿翹起,雙手撐著下巴和同樣趴在地上的狼先生對視。
水藍色的眼眸和琥珀色的獸瞳離得極近,幾乎就隔個幾厘米。
長又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就能泛起盛大而動人的漣漪。
狼先生:“!”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狼先生下意識就要往後退,最後勉強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它爪子在地上無意識摳了摳,不知道在摳什麼,它微微睜大眼睛,“不可以!”
這麼堅定的拒絕讓小女孩傷心了,“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剛才那句話不是泰倫先開口說的嗎?難道泰倫騙小孩子?”
狼先生:“……”
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族中長輩對調皮的小輩的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