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會楊芷文的無能狂怒，趙陽揚長而去。
直到他離去很久，地下室的楊芷文才掙紮著起身回到客廳。
癱軟在沙發上，楊芷文低頭看了看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整張臉都變得猙獰扭曲。
快有十年沒人敢這麼對自己了，這個小畜生必須死！
“本來還念著你父母當年的恩情，不想趕儘殺絕，可你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咬了咬牙，楊芷文拿起手機撥通了女兒的號碼。
“子涵，趙陽還沒死！”
“什麼？！”
電話那頭的楊子涵吃了一驚，而後便咬牙咒罵起來。
“這個狗東西還真是命硬，洛水都淹不死！”
楊芷文沒力氣與女兒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他不但沒死，還回來找我們報仇了……”
楊子涵急忙問道：“媽，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
楊芷文剛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兒，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半晌後，她再次開口：“我沒事，那趙陽就像是變了個人，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能有什麼不一樣？狗終究是狗！”
楊芷文沒有反駁，而是皺眉沉思起來。
趙陽一直被她們母女豢養在地下室裡，過的連狗都不如，怎麼會一夜之間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難不成像武俠小說那樣，掉進洛水後遇到了絕世高手傾囊相授？
這個念頭剛出現，楊芷文都被自己逗笑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電話那頭的楊子涵依舊輕蔑不已，口口聲聲罵著廢物二字。
楊芷文不好將趙陽對自己做的事情告訴女兒，隻能是柔聲提醒道：“趙陽變成了一條瘋狗，專盯著咱們母女咬，你可得小心點。”
楊子涵卻是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媽，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個廢物了，就他還敢報複我？”
“不是我吹，都不用動手，女兒一隻腳就能踢死他！”
“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咱家？我現在就回去，看我怎麼收拾……”
“不，你不能回來！”
楊芷文嚇了一跳，驚叫道：“你在學校好好呆著，我會找人收拾他的。”
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有著一對兒無比清晰的手掌印。
楊芷文咬了咬牙，隻覺得屈辱到了極點。
自己已經被那趙陽如此對待，決不能再讓女兒遭了毒手。
而且現在自己的模樣，實在是不適合麵對女兒。
掛斷電話後，楊芷文略一沉吟，而後又撥通了保姆王媽的號碼。
這一次，她的語氣可就沒有那麼溫柔了。
“趙陽還沒死，你去處理掉他。”
“要是做不到，那你就真的不用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王媽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問道：“夫人，您之前不是說……”
昨天受楊子涵的命令，開車將趙陽丟進洛水的事情傳入楊芷文耳中後，王媽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更是被趕出了楊家。
因為這事兒，王媽心中頗有怨言。
這還沒過去多久，楊芷文就又下令要她去殺趙陽，王媽心中難免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