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雲皺了皺眉:“朱神醫,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朱崇惲冷冷的瞥了一眼趙陽,陰陽怪氣道:“哪有同一個病人找兩個醫生的道理?出了事兒,誰能知道到底是我的手段有問題,還是他那邊有問題?”
“隻要這位趙公子接手診治許部長,那我就不能再出手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朱神醫,你……”
王淑雲臉色難看,冰雪聰明如她,立刻就意識到這是朱崇惲在給自己施壓。
而一旦自己同意讓趙陽接手診治自家男人,怕是就要得罪了這位朱神醫。
一時間,王淑雲進退兩難。
就在此時,上官青欣再次開口。
“要是趙公子的手段出了任何問題,我上官家一力承擔!”
朱崇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退到了角落,隻是他的口中依舊說著譏諷的言語:
“哪怕是門外漢都知道,學醫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沒有埋頭苦學半輩子的苦心造詣,根本學不成什麼治病救人的醫術。”
“這位趙公子年紀輕輕,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一旁的醫院院長和幾位專家對此深有體會,紛紛點頭附和。
王淑雲看了看朱崇惲,又看了看上官青欣,最終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病床上,許思盈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生命體征已經在走下坡路。
趙陽一上來便是一整套的望聞問切,確定許思盈瞳孔渙散後,他這才拿出師傳的金針。
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紮在某個穴位,而是輕輕刺破了許思盈的手指。
鮮血緩緩滲出,趙陽隻是輕輕一嗅便斷定了病症。
一旁的朱崇惲見他這般操作,翻了個白眼後更加篤定趙陽沒那個本事。
“望聞問切倒是有模有樣,可哪有聞血液味道的?”
“裝腔作勢的騙子,彆說是治病救人,恐怕你連病因都找不著!”
聽見這話,趙陽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卻說:“朱神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開的藥方應該是以陰凝草為藥引,之後搭配流螢草和銀月花……
“不對,應該還有一種至陽至剛的藥材……是天元果!”
朱崇惲本來滿臉的不在乎,可聽著趙陽一個接著一個報出自己開出的藥材,他的表情瞬間僵硬。
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他驚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藥方是我煞費苦心才搭配出來的,你又沒親眼看見,怎麼可能光聞血液味道就猜得出來?”
“不對,一定是許小姐告訴你的!”
一旁的許靈均立刻反駁道:“我可從來沒說過!”
朱崇惲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冷笑一聲:“就算你知道了我的方子又如何?剛剛讓你交出陰凝草,你死活不肯,難道現在又要用我的方子救人?”
他斷定許思盈的症狀就隻有自己的方子能治,所以此刻依舊不把趙陽放在眼裡。
殊不知,他這副作態反而讓趙陽厭惡不已。
“借用你的方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