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太子和皇帝對於於蘭的感謝,有些扣扣索索的。
李師師甚至問過於蘭,要不要她給她出出主意,再向皇上討點賞賜。
於蘭拒絕了,其實賞賜不少了,何況她很清楚,太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重傷。
而且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大夫和大夫的隨從也很可疑,因為施恩去了醫館之後,他們好像就在此等候,很快就過來了。
於蘭明明覺得太子喝了空間靈泉的水之後,情況大好了,大夫卻說他奄奄一息,快掛了。
哪怕是一個庸醫,也不至於一上來就直接說人要死了。
事後於蘭去醫館看了一下,果然關門大吉了。
她心裡頭已經猜測到了幾分,如果不是自己這裡的蝴蝶效應,那就是太子有問題了。
當初不是說太子突然昏迷不醒,醒來之後就變化很大了嗎?
看著如今京城裡頭的風雲際變,於蘭覺得太子不像是穿越界人士。
穿越界人士很能搞事情,而且也不會不知道那些作物的價值。
不過不管太子什麼來頭,看著他如今的樣子,應該是想要肅清朝野的奸黨,高俅隻是其中的一個。
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不管是誰,跟自己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
就是以後遠著些蔡府,就是童貫那裡估計是避免不了。
於蘭想了這些,她今天早早地在店裡頭安排了東西,就準備回去了,店交給了一個掌櫃。
這個掌櫃是李師師推薦的,姓林,本來店裡頭缺人手,掌櫃的也是一個女子,原本她自己做過生意。
後來不知怎的,就沒做了,嫁了人,如今夫家出了點事情,她又出來做事兒了。
她辦事兒算賬,包括接人待物都很乾淨利落。
於蘭雖然知道她的來曆和說辭有一些站不住腳,但也無所謂,人隻要能乾就行。
她回家的時候,順道到了魚肉的市場,買了些菜,還有果品,就回家了。
其實,她知道他今天會回家,信早就送到了,就算著時間。
童貫大人回朝複命的時候,她就聽著夏荷她們說,童大人多威風,還說看到了武鬆,等她連忙從廚房裡頭走出來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應該也是跟著複命之後,才回去的。
所以,她就在這邊把事情都忙完了再走。
結果這樣一來,她反倒是晚了。
進門之後,便看到了他開門,倒是先愣了一下。
出了一趟遠門,好幾個月不見,說不思念是假的。
但很多肉麻的話,到了嘴邊,於蘭也隻是喃喃的說了一句:“你瘦了!”
也黑了一些,不過精神狀態很好。
武鬆把她手裡頭的東西接過了。
“適才,本來打算去找你的,施恩卻說要去外頭買點菜!”
剛好喝兩杯。
於蘭也笑了,“那正好,也不要叫施恩叔叔去買了,我來做就好了!我剛好也釀了一些酒,想著你定然愛喝。”
他不在的時候,她就在空間釀了不少酒。
不過這些酒沒有打算拿去賣。
於蘭剛好拿了一些出來,上好的醬香型白酒,餘味無窮。
武鬆把東西放回廚房之後,卻將她的手拉住了。
“先彆忙。”
施恩回來之後,才跟武鬆打著招呼。
後來發現小兩口在廚房說說笑笑的,默默的就把菜擺好了。
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
找二哥喝酒有的是時間,但這個時候,還是彆去打擾了。
實際上於蘭跟武鬆也意識到了施恩來了,正準備好了酒,他自己卻跑了。
武鬆覺得施恩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
因為這會兒,他的確想和於蘭單獨相處。
……
童貫去了一趟天牢,看到高俅如今的模樣,也嚇了一大跳。
高俅反反複複的隻說了一句:“太子有問題,如果不廢太子,都會被他搞死!”
這話從他嘴裡頭說出來,童貫嚇得看了一下四下,也幸虧人被打發走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安全,匆匆地退出了天牢。
其實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他還是覺得高俅在作死。
不管太子想什麼,終究是儲君,要不要廢太子,那都是皇上的事兒,作為臣子可以貪、可以平庸,但卻不能夠參與到廢立儲君的事情上去。
這樣哪怕真的是被太子搞死,都被活該的。
童貫不同於外頭的大臣,他自小是在宮裡頭長大的。
也最是明白這些皇子們的心思。
他無所謂將來誰當皇帝,誰做這個位置,忠心於誰就好了。
這一點兒都看不通透,還想要妄圖參與到了廢立儲君的事情上去,那不正是犯了皇上的忌諱。
童貫回去之後,蔡京第一時間邀約,不過童貫卻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因為童貫心裡頭明白,蔡京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也受到了處罰,雖然沒有高俅的罪名那麼嚇人,但是也讓皇上心裡頭產生了猜忌。
蔡京估摸是找他來商量,或者希望他這一次能夠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
童貫卻不打算這麼乾,他先是從遼國帶回來的東西,都挑了好的,送到了太子府上去。
趙桓看到了童貫送上來的東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童貫倒是有幾分的眼力勁兒。
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天牢看高俅,估計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現在有些害怕了。
童貫明目張膽的送東西過來,也是因為他現在還在“傷病”之中,不過趙桓覺得自己也應該儘快“好起來”才是。
高俅隻是一個,名單上的劃掉了一個,下一個又是誰?
童貫這邊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但是太子收了禮,他心裡頭就安心了不少。
作為臣子和儲君走的太近,也不妙。
因為會讓皇上以為他沒死呢,就開始巴結太子了。
所以他們之前都沒有太把太子放在心上,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必須要跟太子示好,讓太子知道,他其實跟高俅他們是不一樣的心思。
這一次的送禮,剛好也是因為太子“傷重”有這麼一個契機,隻要透露出這個意思,想來太子也會明白過來的。
童貫以前沒有好好審視太子,隻把他當成了一個孩子看待,但這回卻不得不審視了。
他其實相信高俅說的一部分是真的,最起碼太子是不一樣了。
……
武鬆回來之後,也算是升遷了,升到了馬軍副都指揮使的位置上。
主要是這一次出行,童貫覺得武鬆在處事上,給他長了臉。
遼國那邊譏諷了他們一番之後,還想要來一場比試,武鬆自然是幫他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