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飛今年才剛十五,周侗原本打算讓他明天下場考武舉,當然以嶽飛的能力,今年也可以下場,但一來是為了更穩重一些,二來周侗也深感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
更加想要抓住這個最後的時機讓嶽飛學到更多的東西。
這一次前來京城,一方麵是為了見見這三個徒弟,另一方麵也是讓嶽飛和師兄們見麵,以後相互可以有一個照應。
可惜林衝不在,但武鬆和盧俊義都十分看好這個小師弟。
這也讓周侗十分的欣慰。
沒多時賈氏這邊命人備好了酒菜,幾個男人在吃飯,順便敘闊情誼。
於蘭便去了內院陪了賈氏,賈氏如今才懷孕兩月,並不顯懷,但她臉上時時刻刻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嫂嫂這刺繡是做來給孩子的?”她看她繡的東西有一些可愛,像是給孩子用的。
賈氏也有一些糾結。
“還不知道男孩女孩,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好,就是隨便繡了繡。”
於蘭在刺繡方麵這輩子注定是沒什麼天賦了,她拆開了這個話題又問起了她身體方麵的。
賈氏說:“說來也巧,身體方麵倒是樣樣都好。能吃能睡,如果不是近來睡的多了,官人有些擔憂去請了大夫,連我也不會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懷上。”
她原本還有一些埋怨在東京不如在北京大名府暢快,但有了孩子之後,她便覺得來東京這一趟是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們想要一個孩子也要了好久了。
雖然盧俊義對她很好,夫妻感情也十分和睦,可沒有孩子還是她心底的痛。
現在好了,心願也滿足了。
就感覺喜悅,反過來她還讓於蘭去相國寺拜拜。
“相國寺的香火鼎盛不是沒有緣由的,心誠則靈。”
於蘭還沒有想過要個孩子,自己這個身體如今也就十九歲,還沒到二十呢,這麼快生了,也許過不久武鬆又要去打戰。她倒不是自己照顧不來,隻是覺得生孩子這件事原本是兩個人參與的,中途有一個人跑開了,總是會覺得委屈巴巴的。
不過她卻應和了賈氏。
看著賈氏的目光柔軟的能膩出水來,她便知道這一次應該沒有李固什麼事兒了。
她和賈氏閒聊聊了不少。
兩個人吃了些點心,天色漸晚,也不見武鬆那邊有什麼消息。
想來是因為今天師徒多年之後重逢有聊不完的話題。
尤其是對內外的局勢,武鬆和盧俊義看的不那麼透徹,周侗稍微一指點兩個人就恍然大悟。
嶽飛在一旁聽著津津有味,偶爾還能插上一兩句嘴。
隻沒多久,周侗又咳嗽了起來。
“師傅…”倒把盧俊義和武鬆嚇了一跳。
其實武鬆已經感覺到這一次相見,周侗遠不如當初那麼健壯。
可他還是把他當成了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師傅,所以對於他如今流露出來的老態有一些的傷感。
“沒什麼大礙,就是人老了,身子骨就弱了。”
他不想引起徒弟的驚恐。
卻讓武鬆打一些槍棒來瞧瞧,他當初沒有指點過武鬆槍棒方麵的,但是盧俊義和林衝都教導過一次,彌補了武鬆在長武器上的缺點。
如今想看看他這幾年有無進步。
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麼恐怖,還是被人胡亂謠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