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回去了。”
藍水芝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霍將軍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聽著裡麵傳來的忙音，心臟的位置，後知後覺地傳來一陣陣悶痛。
再次撥打過去，通了，但沒有人接。
直到最後自動掛斷。
他沒有再打過去，而是給藍水芝發了一條信息。
“你在外麵住幾天，冷靜夠了再回來。”
藍水芝兩手撐在廚櫃的琉璃台上，心臟處傳來一陣一陣絞痛。
冷靜夠了再回來。
這種冷處理的方法，真的很“霍鋒”。
就跟以往無數次她跟他抱怨太累一樣，他都說在家什麼都不用做累什麼累，有他在外麵打拚累嗎，讓她自己休息一下繼續帶孩子。
怎麼會不累呢，以前沒有現在的生活，家裡沒有傭人，沒有保姆，三個孩子都她自己帶。
生霍闌川的時候，霍鋒失蹤，正是霍家最艱難的時候，她一邊坐月子，一邊還要照顧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根。
算了，都過去了，想那些做什麼呢。
“媽，你怎麼了？”
霍闌川出現在門口。
“沒什麼。”
藍水芝疲憊地扯了扯嘴角，“媽煮了糖水，你要現在吃嗎。”
“好。”霍闌川走進廚房，“媽，你去外麵坐著，我來盛。”
他端了兩碗糖水出來，其中一碗放到藍水芝麵前。
藍水芝攪拌兩下，“闌川，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南晚，彆讓她太累。”
霍闌川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我知道。”
他從小目睹了媽媽的辛苦，又怎
麼會讓自己的妻子受那樣的苦。
第二天一大早，霍闌川起來做早餐，藍水芝比他更早，已經把早餐做好了，隻剩下一個煎蛋。
霍闌川讓她出去，他來煎。
外麵傳來門鈴聲，藍水芝以為是南晚回來了，打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的人是霍鋒。
藍水芝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臉色白了一下，後退一步。
“你怎麼來了。”連生氣的時候說話都溫溫柔柔的。
霍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雙眼黑沉沉的，一如既往的嚴肅冷銳。
不知道是不是藍水芝的錯覺，霍鋒的臉色好像憔悴了不少，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這是很少出現的情況。
隻要不是外出執行任務，霍鋒的作息時間都非常規律，每天還堅持早起晨跑，他這個人，永遠都以最好的一麵出現在人前，很少會不修邊幅。
不修邊幅？
藍水芝眼底劃過一絲茫然，霍鋒身上穿的這套，好像是昨天的衣服？
還是她記錯了？
“吃早餐了嗎。”霍鋒冷硬地問。
顯然，他很不習慣這樣的關係。
“還沒。”
“那就去吃，吃完跟我回家。”
藍水芝又後退一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家裡傭人做了早餐，你想回家吃也可以。”
“霍鋒，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霍鋒放在身側的手抖了抖，“藍水芝，你鬨一鬨就行了，一大把年紀還學人家鬨離婚，丟不丟人！”
藍水芝臉色變了變，她渴望的解脫，在他眼裡，是丟人？
嗬。
“就今天吧，去民政局。”
霍鋒額頭青筋跳了一下，冷硬道，“我沒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