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瞬間坐直身體，他果然知道！
“顧爺爺……”
顧老爺子打斷她的話，“翟高卓前兩天就來找過我了，如果能說，我早就跟他說了。”
“老頭子今天累了，不想下棋了，你們走吧。”
南晚欲言又止，“顧爺爺，我最後問一個問題，翟星月的媽媽，跟我媽是親姐妹嗎。”
顧老爺子擺擺手，什麼也沒說。
南晚雖然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和霍闌川一起離開。
周硯南端著水果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了。
“外公，他們人呢。”
“走了。”
“走了？”怎麼那麼快，他隻是去洗個水果而已啊，怎麼就走了。
低頭，看了一眼下了一半的棋，周硯南抿了抿唇，“外公，霍少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該問的彆問。”顧老爺子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就著還沒下完的棋盤，繼續下。
“嘖，霍闌川那小子，棋藝確實了得，繼續下下去，恐怕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乾嘛不跟他下完。”
周硯南坐了下來，捏起一顆聖女果拋進嘴裡。
“外公，霍少是不是找你問南晚和翟星月的事？”
雖然這件事霍闌川沒有告訴他，但他隱約能猜到。
霍闌川最近在調查翟星月的身世，包括南晚的身世。
隻是不知道，翟星月和南晚，跟他外公有什麼關係。
顧老爺子抬頭，覷了他一眼，“多管閒事。”
他低頭，繼續自己和自己下棋。
良久，突然歎息一聲，似是而非地說道，“唉，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荒唐，兒戲，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周硯南又吃了一顆聖女果，等著顧老爺子的下文，然而他一碟水果都吃完了，也沒等到他再開口。
“……”
“外公，繼續啊。”
“繼續什麼？”
“你剛剛說的什麼荒唐，什麼悲劇。”
“多管閒事。”
周硯南，“……”
彆以為你是我外公我就不敢打你，這說一半留一半是想吊死誰？
但他也知道，外公不想說的話，誰也撬不開他的口。
水果吃完了，他把碟子收走，想了想，還是給霍闌川打了個電話，把剛剛外公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告訴他。
他不想多管閒事，但南晚畢竟是薑童非的閨蜜，順手的事，還能在薑童非麵前刷一波好感。
霍闌川陷入沉思，荒唐，兒戲，悲劇？
悲劇肯定是悲劇，南瑞娟死了，南樊肇和樊家斷絕關係，樊家退出京都權力中心，無論哪一個，都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但荒唐和兒戲……這什麼意思。
雖然不懂，但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南樊肇的確就是樊肇，和樊家斷絕關係的那位三公子。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樊肇和樊家決裂後，就帶著女兒都改成了妻子的姓氏，所以他的名字才會那麼拗口。
至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看翟高卓去樊家，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了。
下班時間到了，他掐著時間給南晚打電話，“老婆，你下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