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這些孩子回家,跟家長一說起今天陪他們玩的人是她賀漪。
她就相當於直接在那些顯貴人家麵前掛上了名。
以後再見,哪怕是隨便打聲招呼呢,也無形給她刷了層金,彆人也能高看她一眼。
賀漪想到這,陪小孩玩的不耐,頓時煙消雲散。
她衝他們溫溫柔柔地笑著:“姐姐也很喜歡小鴨……”
“你是養豆豆的姐姐嗎?”
一個孩子打斷她的話。
豆豆?
賀漪正想著豆豆是誰?
就聽賀緒林道:“不是她是眠眠姐,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啊?”
“哦哦哦!眠眠姐!”
聽到她不是養豆豆的姐姐,幾個小孩頓時把她丟到一邊,理也不理。
賀漪:“……”
跟賀漪同樣待遇的是,賀緒林今天炫耀的重點,他的死對頭封子桁。
看到大家都因為鴨崽圍著賀緒林轉,封子桁可不痛快了。
大大地哼了一聲。
“我也想養,但是我每天要上課會忘記給它喂水。”
“就是你!上次餓死了我的鴨,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養了。”
“你也渴死了圓圓方方球球啊!我還沒說你呢!怪你怪你怪你!”
沒人注意到封子桁的“哼戲”,小屁孩們因為鴨崽,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彆吵了。”
賀漪又從中笑眯眯地想勸架,但壓根沒人要聽她說話。
五六個孩子,比五六個菜市場的鴨子加起來還要吵。
賀漪一手捂著要炸的耳朵,一手捂著餓疼的胃,滿臉生無可戀。
有鴨崽有什麼了不起?
被晾在一旁,無人搭理的封子桁氣鼓鼓地給他舅舅打電話。
電話一通,好家夥,兩頭一塊開始炸耳朵。
一邊是震耳欲聾通宵派對音樂。
一邊是吵吵嚷嚷的鴨。
兩邊同時說:“我有電話!”
音樂聲停了,但鴨聲依舊。
對比起來,封子桁顯得十分沒有牌麵,他更不高興了。
“我要鴨!我要鴨!我要鴨!”
鬱楚宴以為聽錯了,染著微醺的的眼眉斂起:“什麼?”
“你胡說!方方是你害死的!”
“那圓圓總是你餓死的吧!你忘記了?上個月周三,圓圓的忌日。”
“……”
在方方圓圓球球死因的爭辯中,封子桁努力將自己的聲音傳過去。
“賀緒林都有姐姐幫他養,我也想有!舅舅你跟我一起養鴨崽吧!”
另一頭,鬱楚宴努力聽到的是。
“賀緒林都有……我也想……你跟我……鴨……”
鬱楚宴聽清楚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彆人有的東西,他鬱楚宴的侄子居然沒有。
第二件是那東西好像是鴨?
不管是什麼鴨啊豬的,反正彆人有的東西,他侄子也一定要有。
鬱楚宴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應道:“等著,我馬上給你送過來。”
他站起來,旁邊一道來的富二代便殷勤地問:“鬱哥這是怎麼啦?有事您開口,哪還勞您親自跑啊!”
富二代自己平時打外都是被捧著的主兒,他可太知道怎麼拿捏討好人的分寸還不令人生厭了。
鬱楚宴看了看他,果然很快就接受了他的提議:“你去給我找鴨子,越多越好。”
“誒誒好嘞好嘞!我這就去!”
富二代麵上一點情緒沒漏,心裡卻驚了下。
怪不得以前這種場合,鬱楚宴都隻喜歡看不喜歡玩呐。
原來是大家的路子走錯了,那怎麼能怪人難討好嘛。
十分鐘後。
鬱楚宴去衛生間醒酒出來,看到房間裡朝他擺弄風騷的“鴨子”們。
鬱楚宴:“……”
正得意於自己走對路的富二代,湊上去嬉笑:“時間急了些,鬱哥你將就……”
鬱楚宴暴怒:“勞資要的是會嘎嘎叫的鴨!不是這種吱哇亂叫的!”
有個膽子大的聞言抬頭,含情脈脈地看向鬱楚涵:“嘎。”
鬱楚宴:“……”
草,我做錯了什麼。
再半個小時後,鬱楚宴終於帶著一卡車嘎嘎叫的鴨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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