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係統能具象化,那它一定左眼問號,右眼歎號。
心態開始逐漸走崩。
“我說的拒絕男主的退婚,是當他提出退婚的要求時,你拒絕。”
“不是你主動找他過來退婚,再拒絕他啊!他是男主!不是猴!”
賀歡眠非常有理有據:“要是等他找我,效率又會降低,得加錢。”
一談到錢,係統就啞火了。
主、主不主動,差彆也不大吧。
但很快,它就對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了。
鬱楚宴接了電話,便匆匆要走。
但想到什麼,他又停住腳步,扭頭問助理:“我小叔呢?”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長廊儘頭,鬱承澤正緩步而來。
準確的說,來的人不止一個。
簇擁在他周圍的人不少,拉出去各個都是精英人物,各有氣質。
但同鬱承澤一道出現時,卻沒人能看見旁的。
鬱承澤不怎麼說話,趕著說話的都是他邊上的,他負責聽。
隻一眼,給人的感覺便是穩,風雨不驚的穩。
以致於鬱楚宴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開口:“小叔。”
鬱承澤目光平平地看了過來。
作為人群的核心人物,他一動作,周遭也為之一靜。
鬱楚宴心理壓力有點大,但想到賀漪,還是硬著頭皮道:“小叔,我有件事要緊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鬱承澤點頭,沒著急問什麼事。
其他人立馬識趣地告彆,給叔侄倆留出說話的空間。
明明鬱承澤也比他大不了幾歲,但是麵對他時,鬱楚宴就是會不自覺地緊張。
準備好的措辭忘了個一乾二淨。
鬱承澤看了眼手表。
鬱楚宴一狠心,乾脆道:“小叔,我想跟賀歡眠退婚。”
鬱承澤這才想起來,這侄子是定了婚的。
他一向不管這些瑣碎事,但還是耐心地多問了句:“為什麼找我?”
“這個婚是爺爺訂的,他和穆家那位老爺子關係很好,我要是說要退婚,他肯定不問緣由就給否了。”
“小叔,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除了你,我找不到彆人。”
鬱承澤抬了抬眼皮:“你的婚,為什麼要彆人來定?”
鬱楚宴心頭一哽。
他又不像小叔,沒人敢衝他大聲一句,在家裡,他壓根沒人權好嗎?
鬱承澤問了第二個問題:“這門婚事雙方點過頭嗎?”
鬱楚宴艱難開口:“這事吧,有點複雜……”
他那會兒不是還沒見過賀漪嗎?
見到賀漪,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喜歡。
對這門婚事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持無所謂的態度了。
不過這話,他不敢跟鬱承澤說。
兩個問題下來,鬱楚宴絕望了,他剛起身想溜了。
鬱承澤卻出乎意料道:“你擔心父親那邊的話,我會幫你說。”
鬱楚宴又驚又喜:“真的?!”
鬱承澤點頭:“既然這門婚事,你們當事人雙方都不同意,也沒有再勉強的必要了。”
都不同意……
鬱楚宴卡了下殼,試探性問道:“要是對方死纏著不肯退婚呢?”
鬱承澤:“……”
他這侄子也不是一點優點沒有,至少還挺自信的。
鬱楚宴被看得有些毛。
鬱承澤想了想:“你把話同那位女士說清楚,如果這樣她還是不願意退婚,那你就……”
鬱楚宴期待地看著他小叔。
就見鬱承澤那矜冷的薄唇輕啟,再平平不過道:“受著吧。”
鬱楚宴:“???”
鬱承澤微一垂眸,冷淡儘顯:“你都三十了,成年人要為自己選擇負責的道理,不明白?”
道理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