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能去嗎?”
賀歡眠沒什麼在意:“都行。”
掛了電話,秦禹白還在出神。
她居然說都行?
她怎麼能說都行?
在她心裡,難道他的地位已經落得跟黎風黎烈一樣了嗎?
他已經不是最特彆的存在了嗎?
最近一陣,秦禹白日子過得很是舒坦。
雖然健身房的內卷讓他痛苦,但參加節目成了他最快樂的事。
不是因為錢或者彆的什麼,而是因為一向是AFour花瓶背景板的他,居然成了關注度最高的存在。
這可是他重生前,想了一輩子,都沒彌補的遺憾誒。
居然在賀歡眠成了AFour的經紀人後,輕輕鬆鬆就達成了。
他細細回顧了一下所有的細節,越想越細思極恐。
不管是參加那個魔鬼綜藝,還是讓他搞砍一刀。
每一次熱搜,看似是出乎意料的意外,實則賀歡眠早埋有伏筆。
可以說,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吸引了賀歡眠的注意,被她著意重視。
她再換一個人,無論是黎風,還是黎烈,隻要跟著她的安排,洗白再走紅,結果都是一樣的。
每每想到這,秦禹白的危機感就冒出了頭。
她說都行,是不是意味著她開始猶豫,挑花眼了?
要是賀歡眠看穿他本質,覺得他就這樣,不喜歡他,轉而喜歡黎風或者黎烈……
光是想想,秦禹白都想衝去健身房再做他兩百個卷腹了。
總之,賀歡眠這句“都行”,給秦禹白帶來了史無前例的危機感。
吃過午飯,賀歡眠正在房子周圍巡視著,憧憬著她退休後的生活時。
突然見到她對麵的老房子正在修整,不禁有些奇怪:“那房子不是劉姨他們倆母子住的嗎?方毅讀高中去了城裡,劉姨沒跟著去?”
阿爺掃了一眼:“怎麼可能沒跟著去?就是跟著去了,那房子才賣給了外鄉人。”
賀歡眠吃了一驚:“賣了?!劉姨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怪賀歡眠這麼問。
在安平鎮,很難遇見賣房子。
因為對鎮子裡的人來說,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的根,最割舍不下的地方,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賣。
再一,安平鎮偏居一隅,雖然通了路,但因為這條路,除了到安平鎮不會再到其他地方,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外人來。
小剛叔的客車常坐的也是回安平鎮的人,和去市裡的安平鎮人。
來的人都少了,會來買房子定居的外鄉人,那更是罕見。
阿爺見她這麼驚訝,這才想起話沒說完:“放心,你劉姨他們沒出什麼事,就是買他們房子的人出手很闊綽,所以他們把這裡的房子賣了,去街那邊又買了套,搬住那邊去了。”
賀歡眠放下提起的心,不過還是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想著突然跑這兒來住了?”
阿爺想了想:“好像是因為什麼小鳥吧。”
賀歡眠一臉懵:“什麼小鳥?”
阿爺努力回憶:“他好像是說,他養的小鳥想住這裡。”
賀歡眠:“?”
有錢人都這麼離譜的嗎?
她知道有給小貓小狗單獨買套房子住的,但給小鳥都要單獨買一套,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這是什麼新的炫富方式?
賀歡眠表示了不理解,繼續搞她的葡萄架去了。
阿爺慢悠悠地掃著地,掃著掃著,又想起來了點:“哦,他的小鳥還會說話,是小鳥說想安平鎮了,他好奇這是什麼地方,就來住了。”
阿爺沒注意到賀歡眠已經去庫房找工具了,還在誇:“連小鳥都知道咱們鎮上好,好鳥,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