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六舔狗(1 / 2)

賀歡眠以為鐘醫生是為自己打抱不平,連忙安慰道:“這沒什麼的,他隻是不喜歡我,想要退婚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鐘美琴聽到這話,心疼得不行。

多好的孩子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那小兔崽子開脫。

對賀歡眠越心疼,對鬱楚宴的氣就越大。

特彆是這一陣,他越發不像話。

鬱楚宴從安平鎮回去以後,成天泡在各色會所酒吧,好不容易等天酒醒了,就去飆自己改裝的跑車。

好像要時時刻刻地把他本來就不多的腦容量統統占滿,一點也不剩。

氣得她家那位血壓都又往上躥了躥。

“他就是沒眼光!腦子還木!一天到晚沒形,自以為是得不得了。”

鐘美琴越想越火大,罵起來一點不含糊:“把這麼重要的事當兒戲,態度不端正,也不知道他爸是怎麼教的,怎麼就把孩子教成這樣了!”

賀歡眠看到這麼激動的鐘美琴,有點子懵。

罵得這麼真情實感,彆不是戳中了人家什麼傷心事了吧。

賀歡眠決定安慰安慰她,衝她鼓勵性地一笑:“鐘醫生,你彆生氣,什麼事都不能是無底線的,看到這五了嗎?我已經想好了,這就是底線,如果再有兩次,我就會同意退婚,畢竟人要往前看,不能沉湎過去……”

“嗯……過去……的喜歡。”

這兩件事太不搭邊,賀歡眠圓得很勉強。

望著鐘美琴動容的神色,賀歡眠有一把子虛:“咳,對,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咱們可以因為喜歡,在一個地方摔個四五次,但不能摔就停滯不前,我相信像你,不是,是像我們這麼優秀的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勇敢,豁達,拿得起放得下。

多麼好的孩子啊!

鐘美琴的憤怒突然就釋然了,這麼好的孩子配鬱楚宴,她良心不安。

退婚就退了吧,隻是可惜了這麼乖的孩子成不了他們家的了。

鐘美琴給她開了溫養滋補身體的藥方,又道:“這裡麵有兩味藥比較難找,你在外麵配藥可能配不著,我等晚些時候,把藥配好給你送來。”

賀歡眠有些不好意思:“鐘醫生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鐘美琴拍了拍她的手,微微笑了笑:“這有什麼關係?我很喜歡你,再說,家裡的小輩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跑跑腿也好。”

賀歡眠以為鐘美琴說的小輩是半大孩子,結果等下午,藥送來了。

賀歡眠看著麵前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端的是斯文英俊的高大男人,足足愣了有三秒:“你好,小……小輩?”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鬱裴寺,受長輩所托,給你送藥來了。”

賀歡眠恍恍惚惚:“啊謝謝。”

鬱裴寺勾了勾唇:“要是你覺得我送的不錯,可以讓我下次再送。”

哈?什麼叫送的不錯?

這是外賣員搶單嗎?還送的不錯下次再送。

賀歡眠很快明白了他話的意思。

幾乎是他剛走沒多久,鐘美琴就發來消息:“眠眠啊,這鬱裴寺怎麼樣?他是我大孫子,剛從國外回來,搞醫療器械這塊的,為人穩重端正,脾氣也好。”

賀歡眠懵了:“大孫子?琴姨你孫子都這麼大了?”

鐘美琴:“對啊,我今年都快六十五了,誒,說到年齡,我覺得你們的年齡也合適……”

賀歡眠還沉浸在震驚中,因為鐘美琴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

沒想到人大孫子都有了。

鐘美琴看她不說話,叮囑了下她煎藥的工序,又道:“哎呀,這感覺電話裡說不太清楚,等會兒我讓人來煎一遍給你看看。”

賀歡眠已經回過味來了,哭笑不得:“琴姨真不用,人看起來就挺忙的,我這藥怎麼都能煎。”

鐘美琴回得飛快:“知道知道,你不喜歡,我不讓他來就是。”

賀歡眠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就在傍晚時分,看到了給她上門煎藥的男人。

男人小麥色皮膚,眉目硬朗,一身精壯腱子肉,話不多:“姑媽讓我來煎藥的,藥在哪兒?”

賀歡眠看了一眼手機,果然,資料過來。

“這是我娘家侄子鐘榮明,正好他這兩天部隊休假,閒著也是閒著,我就想把他支過來了。”

“他就是那脾性,悶頭悶腦的,打小話就不多,但是吧,這孩子心眼實,有孝心,成了家,就絕對踏踏實實過日子,不會搞些花裡胡哨的。”

賀歡眠:“……”

鐘榮明認真地看著她:“我很喜歡貓,雖然現在沒養,但以後可能會養幾隻,你介意嗎?”

賀歡眠:“???”

大哥,你認真跟我商量的語氣,真的讓人很驚悚啊。

鐘榮明還在等她回答。

賀歡眠乾笑兩聲:“這個吧……我比較喜歡鳥,你知道的,貓和鳥在一塊會打架,不合適,不合適。”

鐘榮明露出很淡的遺憾,不過他還是道:“我表哥也喜歡鳥,養了隻漂亮的鸚鵡,或許你們能聊得來。”

賀歡眠:“……”

賀歡眠:“謝謝哈。”

又一個不爭氣的。

鐘美琴很苦惱,直到她看到賀歡眠朋友圈發的關於A大的內容。

突然想起來,對嘛,這不是還有一個更合適的嗎?

鐘美琴給時闊發去消息:“闊闊啊,你們集訓結束了嗎?”

時闊很快回:“集訓是一個半月,不過中間有休假,怎麼了?”

鐘美琴忍不住絮叨:“還不是你爺爺,看了一個小輩發的朋友圈風景圖饞,非說人家風景好,鬨著要來度假,剛好你小叔也讓我過去幫個忙,我們倆這不就來了……”

時闊將長達五十九秒的語音聽完:“嗯,然後呢?”

鐘美琴嫌語音限製了她的發揮,直接打了電話,接著聊。

“來了以後,我認識了個姑娘,你說巧不巧,她跟你正好年齡相仿不說,也還都是A大的,我一想,誒,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來了嗎?”

“那小姑娘人可好了,我和你爺爺都很喜歡,我的意思就是……”

時闊聽到這,已經明白了她想做什麼,但他實在沒這心情配合。

煩亂之下,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不用,我有喜歡的人了。”

鐘美琴吃了一驚:“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啊?”

時闊很想去想賀漪的。

但腦海中卻不受控地浮現出賀歡眠燦爛又明媚的笑容。

時闊放棄了掙紮,認命般地重複了一遍:“對,我有喜歡的人了。”

鐘美琴很是遺憾地歎口氣:“這樣啊……雖然有點可惜,但算了,你好好訓練,我再找彆人。”

時闊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心裡飄過絲沒由來的空落,像是從手指尖上很輕淡地滑過什麼。

鬱楚宴看到老爺子的來電。

終於從燈光酒色、奢靡頹豔的夜生活裡,稍微醒了點神。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音樂躁裂到震耳,桌上原本規矩放著的拉菲、伏特加、白蘭地此刻歪歪倒倒。

唯一幾瓶還立著的路易十三xo中間,掛著條黑色蕾絲胸衣。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隨著曖昧迷離的音樂,逐漸緊貼……

手機還在不依不饒地震動。

鬱楚宴勾起那件D罩杯的蕾絲,將它隨意丟到一邊,接著拿起了原本被蓋在下麵的路易十三,往地上一擲。

“哐當!”

酒瓶醉裂的聲響,在混亂的酒吧是時有的,並不值一提。

但因為這聲音傳來的方向,太引人注目,也太過特殊。

以致於酒瓶落地的第一時間,他周遭就安靜了下來。

安靜是會傳染的。

除了已經醉得五迷三道的人還在往男人或女人身上貼。

其他稍有理智的人,已經安靜下來,那些還要鬨的人,也被各自的同伴製止。

偌大的夜場,瞬間空寂成一片。

鬱楚宴接起了電話:“喂,爺爺。”

鬱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狗崽子你過來安平鎮一趟。”

聽到安平鎮三個字,鬱楚宴下意識皺眉,反應過來後:“爺爺你去安平鎮了?去做什麼?”

鬱老爺子淡聲:“你不是想退婚嗎?我答應了。你趕緊滾過來把婚退了,利落處理乾淨,彆耽誤彆人。”

聽到退婚兩個字。

鬱楚宴心跳不自覺地停了一拍

:“怎麼這麼突然?”

鬱老爺子被這話給氣樂了:“這就叫突然?那什麼才不突然?等你把身體都玩虛了,退婚才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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